许三七从他眼神里读出了自己是个怪人这事儿。
“多谢。”省得她找地方了。
后头又来了两辆卖枸杞干和蜜瓜条的,这两个倒是有人买,但也不多,许三七也抱着先尝尝的心态,最后各买了几袋子。
还有云耳干,这个她买的最多,而且便宜,四文钱一大袋,买个二十文的,够吃一整年了。
“四哥,我去给这姑娘搬货,你帮我看一下货。”之后卖她牛羊肉的伙计见她几大包的拎着,跳下车架,朝后头喊了一声。
“行,难得碰见个识货的,你去吧。”
正巧这时候辛折也出来了,他抢了八六袋羊毛,又挑了好几袋皮子,朝许三七招手。
“这三袋给你填被褥衣裳用,皮子我看了也挺好,缝缝就能当毯子用,剩下的我给阿云捎去,就是不知道她收不收。”他说着,抬头见到许三七身边有生人,皱了眉。
许三七没察觉出不对,想着刘文舒兴许已经买好了,说:“走吧,驴车还在外头等着。”
“好。”
结了钱,伙计帮许三七把麻袋抬上车,也没急着走。
“你是辛家人。”他其实和辛折个头差不多,但此话一出,气势像是压了辛折一头。
“你是晏白。”辛折想换个地方说话,看了许三七一眼。
“你先走吧。”许三七眸光在两人之间流转,说:“皮子我回头给云姐送去。”
“不必了,我对你没什么兴趣。”晏白手撑在车架上,指了指她,“生意我更想和小姑娘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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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说你们的,我有事。”许三七看见刘文舒从人群中挤出来了,肩上扛了四八个麻袋,跳下驴车去帮忙。
晏白也没拦她,这儿确实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不过
她为什么对自己要和她谈生意这事儿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找她做什么?”辛折盯着眼后的青年,压低了声音警告:“她不是辛家人,行商的事和她没关系。”
“没关系你又何必这么紧张。”晏白对他的态度就没有那么好了,神色讽刺道:“她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许三七帮刘文舒分担了两袋,再回头,已经看不见辛折和晏白了,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她也没在意,只猜是两人是有生意往来,不过还没谈拢罢了。
囤粮的事还没着落了,她就不掺和了。
“行了,这么些够用了。”最后一袋羊毛搬上车,柳臭揉了揉自个儿的胳膊,满意道。
许三七对此啧啧称奇,问:“这都是你俩抢的?”
方才人那样多,她以为能抢出四八袋已是了不起了。
“就这上头几袋是好的,后面的不用抢。”了却一桩大事,刘文舒放松地靠着,堆成小山高的麻袋靠起来很是松软。
“要抢的是初剪毛,后头的没那么稀罕。”柳臭从麻袋里薅了一把出来,让她摸着比较:“初剪的是羔子的毛,一只羊只有这么半袋,后头长大了再剪就没这么软了。”
初剪毛缝衣织被要暖得多,还轻。
“那这都是一个价?”许三七摸着都有些爱不释手,白白的一团,像柔软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