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这是谁家的马车,如此气派风光,能攀上这等亲戚,当真……”
好些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忽地见车门敞开来,里头的贵夫人探出了头,嘴角含笑,淑静温润道:“乔七乃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而今寻到她,自是要领她归家好生照料。”
说罢此话,戚满月就吩咐了下人,驱车离开。
唯独留下呆滞震惊的众东桥村农户,望着那离去的车,呢喃着:“乖乖,难不成乔七是哪家的大小姐……”
“我就说她自小生得美,压根不似咱农家的姑娘。”
“是呀,老婆子我记得,那日大雪初晴,乔三奶不知从哪座山头抱回来的女婴,那孩子可灵了,就是乔七。”
“看来那道士是个没本事的,乔七这可是富贵命,哪里来的一辈子的苦命,这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那个薄情寡义的赵横倘若知晓了,怕是肠子都会悔青吧。”
“也不知乔七哪一日能再回来?”
“对了,那夫人到底是哪一家的?”
“我哪知道?”
……
东桥村村头,你一言我一语,慢慢日落西山,有不糊涂的老人家说起了从前,从十多年前说到今日。
半日间,东桥村无人不知乔七身上发生了何事。
而段家的马车,很快入了城,回到了段家。
一路上,马车行得慢,摇晃间乔七已然安睡。
连着本是睁着圆溜溜大眼睛四处打量的小石头,都被晃得闭上了眼,心安理得地躺在刚认的外祖母怀里,睡得似个小猪。
就是车马抵达了段家,戚满月也未曾吵醒这母女二人,一手将小石头递给了忍冬,小声交代她好生照顾,另一边命几个力大的婆子,帮着搀扶,她亲自抱着女儿入了早已备好的厢房。
房内已燃上了上好的炭火,很是温热,便是穿上单衣也受不了凉。
命大夫再给女儿把了脉,得知无碍,只需好生歇息静养着,戚满月才放下一半的心。
刚安置好女儿,外头忽然传来了吵闹声,原是段若舒和她的好儿媳听闻她回来了,再次来求见,今日是非见她不可。
戚满月双手攥起,脸色暗了又暗,忍下了出去的冲动。
报仇是早晚之事,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上天给了她机会,绝不是为了让她解一时之气,她如今有了女儿,有了外孙,绝不可冒失。
段家,她早晚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的女儿更不可能姓段,段家不配。
“告诉他们,就说已然入夜了,白日累了身子,我早些歇息了。”
刘婆子没忍住又看了一眼帐内伺候人的夫人,连忙低下头说:“是。”
只见刘婆子正要领命去赶人,戚满月忽地站起了身:“你告诉段若舒,今日他犯了错,要重罚,让他现在就去祠堂,挨上二十鞭子,跪上两日再来见我。”
如今室内,除了知道真相戚满月的心腹,还有些不知情况晕乎的,听闻夫人如此重罚大爷,只觉得夫人是当真生了气,才会如此重罚大爷。
要知道夫人虽不宠子,却也从未这般惩罚过大爷,夫人唯独一子,如何舍得。
大爷从前也不少偷腥,虽都被罚了,却未曾这般狠过,稍微狠些,老夫人便会上门来,给孙儿求情,在夫人面前摆起了婆婆的架子,以过来人的身份好说歹说上半日。
刘婆子深看了纱帐子一眼:“老奴遵命!”
小说《老道说我天生苦命?可我娘是贵妇啊》第9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