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易水扬起下巴笑道:“也许这就是我与她的不同之处吧!我原谅她是因为大家都是女人,这些都是我爹酿成的。小时候大家都吃一样的苦,现在她没了自己的娘亲少了依靠,连身边的人也只剩下宸王您,女子在世间立足本就不易,还要遭受各种各样的非议。。。。。说到底还是一个道理。。。。人无完人呀!”
宸王微微挑起俊眉,扬起嘴角笑道:“你说得竟也有几分道理,对着这张脸还真是发不起火,罢了,本王就依你好了。”他从袖口拿出一块玉镯,牵起她的手要给她戴上。
姜易水连忙往後躲闪,十分戒备道:“这是什麽?”
宸王瞅准时机把镯子往她手里一套道:“曾经本王还未来得及送给她的礼物。”
远处的嘉王看到这样的一幕,脸上随笑着,但衣袖下的拳头嘎吱嘎吱握得极紧。
张桉道:“王爷,要不要故技重施。。。。。”
姜易水想把镯子拿下来,可是宸王却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道:“你若你想真的让我安心,就好好戴着,无论何时也不要拿下来,否则。。。。我有的是办法。。。。”
姜易水看了一眼远处的嘉王道:“好。。。。”
嘉王走过来牵住姜易水的手,并在他眼前十指相扣道:“多谢王兄送的新婚贺礼,我一定好好保管的。”
宸王笑而不语甩袖离去,等他掀开车帘时,瞥向那白腻的手腕一眼,随後坐在了马车上。
姜易水心中冷哼一声,怎麽人要走了还给他们使绊子,她望向手上的玉镯,在阳光下散着光芒,她拉了拉衣袖免得回去又要吵架。
*
翌日早晨。
从宸王下襄阳後,嘉王便操纵着各种要事,来回应酬着。
书房内室里一展鸳鸯戏水的屏风後面,嘉王从背後拥她在怀里,外面走廊传来脚步声和几阵传唤的声音。
这一夜没有噩梦痴缠,两人睡得香甜,姜易水醒後嘴角满是愁苦。
从那天回来,他竟未曾对这个手镯有任何意见,她以为他会吃醋生气。
她忍不住去想,难道是曾经自己把这段感情消磨殆尽了吗?
他馀光精准的捕捉到她的神情问道:“怎麽了?”
姜易水这次不再与自己较劲儿,直接把心中的不满说出来,她举起手腕转了转手镯道:“这手镯你可有法子解开它?”
她试过很多方法,可是这手镯取下十分费力,手镯做工十分精细,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自然舍不得伤它分毫。
他笑道:“解开做什麽?这手镯倒挺衬你。”
姜易水道:“总归……心里不舒坦。”她不是真的姜易水,这番戴了别人的镯子心里很是别扭。
他见她一脸心虚的模样,轻笑一声向她解释道:“这镯子的来历可大着呢,你要不要仔细听听?”
姜易水双眸紧紧地盯着他讲这镯子的来历。
原来着镯子是嘉王的母妃曾经最喜欢的,他母妃原是绣娘出身,自小便戴着这个镯子,是几代传下的,但後来出了皇宫在路上衣食据紧了些,便把镯子卖了,没想到几经周折,这镯子竟又回来。
他笑道:“当时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去寻,後来才知道是在宸王府,那个时候我还……”
他突然止住没有说下去,那个时候自己落魄无用,是他最痛苦的时光。
但也是他第一次慢慢接近希望的时候。
他道:“都过去了。”
姜易水双手搂住他的脖颈,贴近他道:“以後我们就像这样互相坦诚,没有任何隐瞒好不好?”
她感受到自己的腰间紧紧收缩的双手,他声音沙哑道:“我答应你。”
外面的传唤声响起,姜易水催促他道:“快起身吧!今日你不是还要去应酬?”
他没有说话,只将脸放在她的胸口,用鼻尖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他道:“这几日圣上身体抱恙,我看大限将近……。”
姜易水被他柔软的头发蹭得下巴发痒,他抚摸着他的柔软的青丝道:“这几日圣上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若不忙起来,他怎麽安心把江山交给你?”
门外又有声音传来。
“王爷,宫里来了信,说是要您进宫一趟。”顿了顿又道:“要不要传人洗漱?”
他已经沉醉在温柔乡里,不得不撑起身子应道:“嗯,进来吧。”
他低头轻啄她的嘴唇,嘱咐道:“好好养好身子,今日我唤人把安安接回来。”
她也起身拿起腰带,从後面抱住他的腰身,慢慢给他穿戴整齐道:“你也是啊。”
林公公在外头左等右等,唤了三遍。
姜易水被他抱在怀里嗔道:“再不走真迟了!”
他笑出声,笑容一点点从眉头展开,慢慢蔓延到整张脸。
“等我,作为夫君我不能让你为我受委屈。”
姜易水茫然地看着他道:“委屈?”
嘉王嗯了一声,将她的手心贴在自己的脸颊道:“等我的好消息,到时候我们一起游山玩水,体验真正的自由丶快乐。”
姜易水道:“那这里怎麽办?”
嘉王思索了片刻,郑重严肃道:“那就只好交给安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