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王府。
嘉王道:“这真是你亲耳所听到的?”
张桉跪在地上道:“确实是小的亲耳所听,夫人当时……。”
嘉王打断了他的话道:“你先下去吧。”说着他右手搭在了姜易水的手上。
片刻後,他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陷入沉思,从那日祭祀後她便一直昏迷不醒,来诊治的太医无非都是一句,体虚多加休息,至于为什麽昏迷不醒就无从得知了。
他褪去外袍,掀开薄被紧紧搂她在怀里,许久未定的心脏终于在此刻沉寂下来,两人冷战了那麽久直至今日才得以回转。
她发丝间的香味一直在他的鼻尖来回萦绕,他低眸用手指轻轻地将挂在睫毛上的泪珠拭去,他低喃道:“你到底在逃避什麽?”
*
翌日清晨。
姜易水迷迷糊糊地从梦中惊醒,正值夏日,出了一身的汗,只见两人贴得极近,没有一丝缝隙,他的鼻尖抵在她的额头,呼出的气息从脸颊慢游到脖颈处。
姜易水浑身发抖,只能缩了缩脖子,随後又往他怀里钻了钻,他寝衣微微敞开着,露出光滑的皮肤。
从前,她不受控制时,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起初她还觉得比较难为情,看到他不抗拒甚至还十分欢喜,所以慢慢地便成了属于他们夫妻之间的习惯。
两人亲密相拥,本就是夏天,这样的天气还抱成这样,跟火炉子似的。
她想去梳洗一下,在起身时腰间猛得一紧,她回望过去,他竟醒了。
姜易水立马解释道:“我去梳洗一下。”
他闻言闷闷地嗯了一下,他声音低哑,拖着尾音听起来浑身酥酥麻麻的。松开束在腰间的双手,随後也快速起身拢好衣袍,听到他打开出门吩咐备水。
听到下人们备好水,他又将她从床上抱起,走向浴池。
姜易水红了脸,双手按在他的胸膛,他的脚步也随着她的手掌的触碰听了下来。
他不解地看着她问道:“怎麽了?”
姜易水道:“我…我自己来就好。”
嘉王解释道:“太医说你身子虚,你一个人恐怕不行。”接着将她带进了浴室。
姜易水心中非议,能有多虚弱,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吗?
再说洗个热水澡而已,他该不会别有用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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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规规矩矩的没动什麽手脚,倒是自己半中途竟晕过去了。
她醒後自己衣袍整齐,身子也清清爽爽的,喝完他递过来的一碗补汤,他便坐在桌案前看书,自己则枕在他的腿上。
姜易水不知怎麽突然就先开口了。
“我听林公公说你已经很多天没有上朝,为什麽?”
他闻言,双眸从书上移到她的脸上,四目相对,他眼中带笑道:“只是觉得花那麽多时辰在朝堂上,还不如陪着夫人,太不值当了。”
她脸颊两侧发红,好久没听过他这种让人脸红的甜言蜜语了。
她故作镇定道:“其实是宸王又出了禁闭,他又与你在朝堂上针锋相对,你才不上的朝吧!”
他彻底放下手中的书,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刚开始她还想躲避,但他的力气过大,将她牢牢地扣在手心与她十指相连。
他笑道:“你为什麽总是不相信我呢?其实也不完全是,一来是为了见你,二来我是真的很想你。”
姜易水道:“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我有些担忧圣上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