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寂静得诡异。
所有人就看着身着丧服的南挽初抱着自己的黑白照片出现在婚礼现场。
什么赎罪葬礼?不是婚礼吗?众人脑子里疑问冒出。
陆弦脸色瞬间一变,脑子却快得出奇。
只见他手一动,打向南挽初的灯光立即被切断。
黑暗中,他快步靠近南挽初,两个影子依偎在一起。
“南挽初,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弦咬牙切齿,声音冷得几乎能冻死人。
而这种时候,南挽初居然还能轻笑出声。
她在陆弦耳边呢喃着:“陆弦,率粥我没有我弟弟的照片,不过小时候,大人都说我们俩长得很像,你说,用我的照片给他办一场葬礼好不好?”
说完,她提高音量:“感谢大家来参加今天这场葬礼!”
话音落下,陆弦已经强行将人带入后台。
宾客们再回神时,新郎和新娘都已经消失,一场婚礼变成了一场闹剧,众人面面相觑。
索性陆弦身边人都不是吃干饭的,第一时间便有人出来控场收拾残局。
后台,南挽初的黑白照片歪歪落在一旁。
沙发上陆弦掐着南挽初的脖子:“南挽初,我给你你想要的了,是你自己毁了这一切。”
南挽初呼吸急促,却骤然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凄厉如泣血的杜鹃。3
“陆弦,你这个杀……杀人凶手,居然妄想得到一切……”
陆弦手一松,眼里的愤怒慢慢恢复成清明。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谁告诉你的?”
“咳……咳咳咳……”突如其来的空气让南挽初猛地咳嗽了几口才看向陆弦。
她眼里恨意滔天:“若不是那天你和梁易川在病房外的话被我不小心听到,你打算瞒我多久?一辈子吗?”
“梁易川!又他妈是梁易川!”陆弦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在房间里来回踱了两步。
“怎么?被他揭穿你恼羞成怒了是吗?”南挽初嘲讽道。
“闭嘴。”陆弦凑近南挽初,眼睛是暗不见底的血色,“你以为他又是个什么好东西?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梁依依,你弟弟也不会死,你弟弟死了后,是梁易川主动找我合作压下的这事情,不然你猜他为什么会这么清楚。”
南挽初瞳孔瞪大。
南晟的死,为什么会牵扯这么多人?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助理语气战战兢兢:“陆总,外面怎么处理?”
陆弦烦躁地吼了一声:“滚!”
外面立时没了动静。
看着南挽初躺在沙发上眼神呆滞,久久回不过神,陆弦扯了扯衣服上的领结,嘴角扯出冷冽邪肆的笑。
“不敢相信?我告诉你,南挽初,如你所见,这世界脏透了!”
“既然不想结婚,想办葬礼,那你就一辈子当个金丝雀吧!这场不光是你弟弟的葬礼,也是你埋葬后半辈子的葬礼,够不够风光?”
说完他狠狠甩门而去。
婚礼上的事,被陆弦压下。
无论是网络还是报纸,再没有一丝关于这场婚礼的消息流露出来过。
一切都像是从未发生过。
而这日过后,南挽初也被陆弦关到了京郊别墅。
除了满园的保镖和几个照顾南挽初的佣人,她再也无法跟外人接触。
南挽初逃了两次均无果遂绝食自杀。
再见到陆弦,是在医院。
陆弦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表情挂着葡萄糖的南挽初,语气危险。
“威胁我?你到底想干嘛?”
自婚礼那天开始,陆弦觉得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向着不受控的方向发展。
可事实上,他依旧顺遂,就算出了那样的事,他依旧是帝都一手遮天的王。
唯一的变数,只有南挽初。
南挽初一言不发盯着天花板。
得不到回答的陆弦怒极发笑:“没关系,你犟着吧,大不了我让医生给你打一辈子营养液养着你。”
南挽初终于开口:“陆弦,你只要让我在你身边,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