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
摇摇晃晃中困意来袭,在他身边的我有安全感,睡在他怀里,耳边听着他有规律的呼吸,睡得更沉了。
梦里又回想起几年前自己做的荒唐事,虽然傻,却让我和时云书彼此认清现实,时云书终于肯毫无顾忌的把我抱在怀里,亲昵着我。
我们之间的误会终于解开。
那是在精神病院的第五年,北方的春节将至,精神病院里也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气氛渲染的太到位了,他们只知道傻乐,而我离家多年,我也有了思念家乡的情结。
澳门,我生活了十六年的家,如今我也有八年没回去过了,一直从高二的十六岁到现在的24岁,他们总是为了我而奔波。
澳门与北方来回倒。
他们丝毫不觉得我麻烦,每次见我都喜笑颜开,我心里明白他们希望我安心,总有意外出现的时候,这次春节只有我一个人,往年都是若若和林津陪我过的。
时云书也会来。
若若和林津在一起不是很顺利,林津的父母很是反对若若的家庭背景,做了背调得知若若父母的品性贪婪,自认为若若只是因为钱才和林津在一起。
极其反对。
今年林津执意带若若回了家,商量结婚的事宜,我还不知道他们究竟进展如何,我其实心里很没底气,若若一定会被赶出林家,林家那堆势利眼,若若一定会受委屈。
如果我在,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毕竟我是真少爷的时候,他们家只配对我低眉顺眼。你猜林津也麽认识我的?
是他们林家人特意送进时家的,给我的玩伴,我慧眼识珠,我看不上林家其他人,除了林津这个人嘴有时狠毒但人心肠热。
林津是林家二少爷,不被重视才被送到时家,所以我替他们捏把汗。
我也替自己捏把汗,自从我恢复记忆以来,自觉的和时云书保持距离,怕他被指指点点,他退我也退,两个人没有丝毫进展。
中规中矩的关系,冷淡。
可是,我每天都在想他,我会躲在卫生间里哭,那里没有监控,只要我不哭出声,他们谁都不会发现我这个每日大大咧咧的小老师,哭的眼睛都红肿了。
通体白色的我,眼睛红肿格外明显,好在我头发很长,挡住了我的眼睛,加上我习惯性的低头,更是看不出来。
我和时云书见面的机会非常少,他为了见我都会提前做好准备,行程安排什麽的,真是百忙之中见我一面。
我就更想他了,想他,我想他。
我想的快疯掉。
我真的好想他啊。
时云书工作很忙,另外和严江他们争着家産,并且他的事业不是一帆风顺,公司又有着破産的风险,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在背地里耍阴招。
时云书一个人扛着大半个时家和半个林家,什麽事都是亲力亲为,抽不开身,我很心疼他,同样我也很生气,今年自己孤零零的在北方过年。
热气腾腾的饺子很好吃,我看着高墙之外肆意绽放的烟花,炫彩夺目,也在空中稍纵即逝。
我一直盯着外面。
一时光彩夺目,一时黯淡失色。
放烟花的人是为谁而放呢?造福了我,让我看了一场又一场,他们等到了要等的人,我要等的人怎麽还没来?
我蜷缩在沙发上,歪着头看着外面的烟花,顺便看着玻璃中映射的自己,那麽委屈孤独,那麽冷漠渴望。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着,会是谁给我打电话呢???
我假装不在意的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若若”两个大字,我迟疑了很久,心又开始慌了起来。害怕听到什麽,又怕错过什麽。
我一接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