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
一路上心跳一直扑通扑通地跳着,仿佛要跳出来,我不敢快跑,也不敢慢跑,离开西餐厅直接坐上小客。
落座在空位置上,理顺自己的呼吸,夕阳映射在小客的车窗上,暖橙色的太阳光有节奏一般扫过我的脸,窗外是排排後退绿油油的植被。
这一别不知何时才会再次相见。
我的眼睛啊不能见强光,所以我格外喜爱暖光,我的记忆里对阿叔其实是很模糊的,也许是我们分开一年了,我心里有严江了,对别人都很模糊吧。
小客一路畅通安静行驶,刚刚想快点回家,等我真的下车後我却迟迟不进家门,不知道怎麽面对。
慢慢悠悠的走着,回想起和阿叔刚刚做了什麽,心里羞愤又激动,天哪,我是不是压抑的太久了,还是说在严江身上得不到的在阿叔身上得到,我是满足了?
我晃晃脑袋,暗自骂着自己,那我可真不是东西。
回到家时一如既往,妈妈又带了男人回来,却没在沙发上看见严江的身影,我现在不适合见他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开门那一刻却见严江正坐在我的书桌前等着我,眼神上下打量我审视我甚至用审问的口气说话:“去哪了?”
我说:“和林津吃个饭。”
我的心忐忑不安,唯唯诺诺关上门,走到他身边,他的脸色很不好看,眼神像是恶心透了。
我在那个瞬间觉得他是一个陌生人。
我问:“怎麽了?”
他咬牙切齿道:“你骗我。”
我沉默着,我确实骗了他。
他又说:“和谁吃饭。”
我扣着手:“林津,范斯若。”
他冷哼一笑:“继续撒谎。”
他掏出手机解锁养我怀里一扔:“自己看。”
视频里我正抱着阿叔的手臂闭着双眼感受阿叔的气息,看似很幸福。
这是我?
我在阿叔身边原来这麽娇小这麽惹人爱吗,仿佛我们在一起很久了,周围磁场也是暧昧不清。
我质疑的眼神盯着他:“你怎麽会知道,你拍视频?你跟踪我?”
严江冷眼抢过他的手机:“我没有那麽低级趣味,是夏洋拍的,他正好去那里吃饭,却看到你们这样。”
他又说:“你骗我,你不是说和林津吗,怎麽这个男人是谁,你们还这麽亲昵。”
我说:“时云书。”
他的脸色更差了,几乎是咬着牙说的:“我不是和你说过他很恶心吗?怎麽还和他来往,我怎麽和你说的?”
听他这麽说话,我特别不舒服,真的,那一瞬间我对他産生了厌恶,相处这麽久头一次我觉得他说话真的很不好听。
我反驳着:“他是我阿叔,我和他吃饭怎麽了?我们见一面怎麽了?”
他原地踱步焦急万分,想了许久後吐出一口气:“我只是怕他伤害你。”
莫名其妙。
阿叔怎麽会伤害我。
瞧我不信,他又说:“你们家的烂摊子的事很多,你阿叔都快破産了,这个时候来找你还能是因为什麽?”
我难以置信的听完这句话:“破産?不会的,时家家大业大不是说破産就会破産的,即使他们生意上难免会有摩擦,你什麽都不懂,不要瞎说。”
我又问:“你怎麽对我们家的事情这麽清楚?”
他可能是不信我会这样说,又说:“听妈妈说的。妈妈还说时家不如往日,所以才不让你和他们来往,怕你受到伤害。”
可笑,驴唇不对马嘴,我是时家最没钱的人,他们在澳门纸醉金迷的时候我也只有三千万,他们赚的盆满钵满的时候,我也只有这些存款,他们再怎麽堕落再怎麽辉煌都看不上我这点东西。
此时的严江在我面前像个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