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尘警惕地推开隔间的门,眼底划过一抹慌乱。
他急于解释,我却直接打断:
“葬礼结束了,妈叫咱们回去。”
见我没有其他反应,男人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乖,我去取车。”
他离开后,虞欢儿抱着孩子从隔间里出来。
“你不用太介意,我跟司尘连孩子都有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倒是你跟你的野种儿子,是不是早该一起去死了?如果我是你,我早就一头碰死了,你还有脸办葬礼?”
说着,她掏出手机,放出一段视频:
“看看你儿子被活活噎死的样子,浑身发紫,是不是很心痛啊?反正我觉得很刺激。”
她也是为人母,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我正要攥起拳头,虞欢儿却突然扑通倒在地上。
梁司尘闻声赶来,一把将我推开。
“苏韫!你无缘无故发什么疯?!”
虞欢儿窝在男人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可能苏韫姐太思念孩子了,看见安安就心生嫉妒吧。”
“可再怎么样也不能对安安下手,他还是个孩子……”
梁司尘看见安安浑身淤青,二话不说扇了我一个巴掌。
这是他头一次打我。
“本来我不想声张,可你的孩子是个野种,你难道就不知道避嫌么?”
对上他愤怒的目光,我忍不住的颤抖。
“我儿子真的是野种么?你难道不清楚么?”
话落,梁司尘一怒之下将骨灰盒砸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撂下这句话,男人急着将虞欢儿母子扶起来,开车赶往医院。
我发了疯似的跪在地上,敛起儿子的骨灰。
突然一只脚踩住我的手。
“我儿子的名声都被你带累坏了,赶紧带着你儿子滚出我们梁家,以后欢儿就是我的儿媳妇!”
婆婆直至将我的双手踩烂,才愤愤离开。
我尽可能捧起骨灰,装进盒子里,一瘸一拐地下了楼。
一楼礼堂已经被砸烂,满墙都是红色油漆写的“野种”。
我面如死灰,打车前往机场。
路上,我将离婚协议书,还有收集到的证据打包发往集团。
通知我爸妈将慧慧抱回家。
……
另一边,梁司尘确定安安一切正常以后,舒了口气。
他躲到走廊,给苏韫发了条消息:
“刚才是我太激动了,其实那孩子是不是野种都不要紧,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妻子。”
“晚上老公陪你吃烛光晚餐,面对面道歉。”
可消息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直到公司的助理打进来电话,支支吾吾半天:
“太太好像知道孩子是您命人噎死的了,而且……还有一份离婚协议书。”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