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看见同伴们眼里的担心,但现在的身体已经让他无心再做出遮掩之类的行动了。
“蠢纲,刚好你醒了,有件事需要和你谈谈”。
“嗯?什麽?”
凌乱的棕发随意铺洒在雪白的枕上,额上沁着细密的汗水,病痛的折磨让他的精神都有了些许恍惚。
reborn见状绕过围在床边的守护者们,来到他的枕边,接下来的攻防战,必定要让自己的话语准确无误的传导泽田纲吉的耳朵里。
在reborn的扫视下,守护者们识趣地退出房间,并轻慢地把门关上。
“我需要你做到一件事,在伽卡菲斯出现,并对你实施诅咒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够用死气零地点突破·改,反吸收伽卡菲斯的死气”。
这样至少又拥有了足以和基石媲美的能量,让健康继续维持下去,让他们能有时间寻找新的解决方法。
泽田纲吉瞪大了眼睛,没想到reborn会说出这种方法,死气之炎是生命能量,如果失去体内全部的死气之炎,那麽面临的就将会是死亡。
相伴这麽多年,即便遇到再艰难的困境与乱局,reborn还从来没将夺取他人生命作为行动的前提。
“为什麽···为什麽要提出这种要求?”
“蠢纲,一个被大家所憎恶,躲在背後操纵一切的人,如果能够为这个世界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岂不是更有意义“。
更何况和一个不知所谓的物种比起来,还是自家笨蛋弟子更加重要。
“reborn,你了解我,我做不出这种事的”。
当初若不是白兰执意要毁灭世界,但凡有一点回旋的馀地,他都不是轻易决定他人生死,更何况伽卡菲斯的本意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
“那你让妈妈怎麽办,泽田纲吉,你还有家人,难道你要放弃他们吗?”
“我没有放弃他们,reborn,妈妈会理解我的,即便身体有了改变,可是我依旧是我,我相信和大家的羁绊也不会因此而改变”。
泽田纲吉对自己话语中的羁绊十分笃定,即便虚弱到无法行走,也不曾有过一丝动摇。
那双眼睛仍旧是那麽温暖而明亮,清晰地倒映出reborn小小的身影,仿佛一切污秽都烟消云散。
教学这麽多年,最能让reborn感到挫败的一直都是这个笨蛋弟子,软弱而有宏大的性格总能让他败下阵来。
“决定权在你手上,蠢纲,只是作为老师,不希望你能重蹈我的覆辙”。
软下声来,这是reborn第一次示弱,但他心里也早就知道,笨蛋弟子会有怎样的选择。
“我知道的,reborn,谢谢你,但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那我才真的不再是我了”。
在心里轻叹了口气,最後reborn选择离开病房,放守护者们进来看护,然而就在他就要将门推开只是,身後却传来一阵异样的气息。
急忙转过身来,却也只看见那个刻在脑海里,拥有着西洋跳棋脸的男人朝他露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随後就消失在病房里,跟着一起消失的还有刚才还在说话的泽田纲吉。
被子里被躯体所撑出的形状还未耷拢下来,本该留在原地的人却不翼而飞了。
reborn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爆发出来的杀气透过门窗,惊动了守在门外的各个守护者们。
“怎麽了,reborn先生?”
对于突然爆发的杀气,第一个做出反应的就是始终都是精神紧绷的狱司准人,从十代目住院开始,他就将守卫其安全的责任化作自己的使命。
他也和reborn相处多年,也清楚在十代目皆人彭格列首领的位置後,并不会轻易做出挑衅首领位置的举动,能让其放出杀气,那一定是发生了什麽变故。
“蠢纲被掳走了”。
“怎麽会?”
“是谁?”
···
“那个伽卡菲斯?”
山本武第一个反应过来说出自己的想法,能够让reborn有所忌惮并对其有强烈憎恶的只有防范已久的伽卡菲斯了。
“没错,是他”。
虽然知道犯人能,但对这个人的情报实在知之甚少,该如何借这条线索去寻找泽田纲吉的踪迹,他们也不清楚。
“我心里大概有数,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通往西西里的直升机,十分钟後我们啓程,必将以最快的速度抵达”。
抵达存在于西西里的‘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