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当上探花不过几天,如今还住在狭小的旧居里。
只有一间闲置的厢房。
推开门的时候,门轴发出刺耳的声音。
三只灰鼠倏地从破旧屏风后窜出,惊得我踉跄后退。
后背撞上坚硬胸膛的刹那,他单手护住我肩头,另一手挥开追逐扑来的野猫。
“。。。。。。见笑了。”
他声音里难得带了几分窘迫。
“我忘了这几日在搬新,这些整理出来的杂物全堆在这里。”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满地家具陈设,床上都是一摞摞的书籍。
短时间要收拾好,显然不太可能。
我故意抱紧了胳膊:“没关系的,我不怕老鼠。。。。。。”
尾音恰到好处地发颤,任谁听了都当是小女儿家的逞强。
我往房间内走去,胳膊剐蹭到老旧木架。
“嘶——”
雪白的皮肤上骤然沁出了一道血迹。
我故意转身挡住伤口。
可还是被他捉住了手臂。
他的掌心滚烫。
我眼睫发颤,对上他黑沉的眸子。
“还是来我屋子吧。”
“你需要上药。”
。。。
松烟墨香萦绕的房间里,烛火摇曳。
男女有别,谢祁给了我一瓶金疮药。
然后克制地站到了屏风后面,让我自己涂。
我恨他是块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