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弄出丁零当啷的动静,引得他不得不帮我上药。
我细声蹙眉,再次望向他:“怪我,又麻烦公子了。”
“别动。”
他的声音像浸过寒潭的玉,却藏着一丝慌乱。
药膏触到伤口的瞬间,我本能地瑟缩。
谢祁立即收手,“弄疼你了?”
“。。。。。。没有。”
我咬住下唇抬头,发间木簪恰到好处地松脱,青丝如瀑垂落,带着刻意熏染的忍冬香,拂过谢祁手背。
谢祁的喉结动了动,执药匙的手背青筋微凸。
我瞥见窗纸上摇晃的烛影,想起宁钊昨夜掐着我下巴说的话:
“州宁公主最见不得花心滥情的人,你只要让谢祁留你过夜。。。。。。”
药香忽然浓烈起来。
谢祁的掌心覆上我的手肘,带着薄茧的指腹压住纱布边缘。
我这才惊觉,原来走神时竟真将药瓶打翻。
琥珀色药汁正顺着桌沿滴落,在裙裾上绽开朵朵暗花。
“我来。”
素来清冷的声线染上无奈,谢祁半跪着拾起药瓶时,腰间玉佩不慎勾住我腰间的丝绦。
我趁机轻呼一声,向前倾倒,额头堪堪擦过他襟前银线绣的云纹。
“当心!”
温热手掌再一次托住我的后腰。
谢祁身上清苦的墨香近在咫尺。
我数着他骤然急促的心跳,指尖悄悄攥紧他腰间玉带——
这是漱玉馆教的,男子最受不得若即若离的触碰。
然而,预期的推拒并未到来。
谢祁突然握住我的手腕,拇指按在那些并不算新鲜的淤青上,“这些伤。。。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