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怎么直接拿手砸那么硬的墙呢。”
“你不也一样?”
“哪里一样,我是非常厉害的血族亲王,你就是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我是顶级alpha。”
唔,一番对话下来,谁都觉得对方是普通人。
裴司臣认真地盯着顾远洲,试图用眼神让他屈服,承认自己不是弱鸡,是非常厉害的顶级alpha。
“好吧,你也厉害,真棒呢。”
裴司臣失笑,好敷衍的回答,还有点阴阳怪气。
“顾远洲,你怎么知道我在下面的?”
“我听到有人砸墙了。没想到某人那么傻,都把手砸这样了。”
顾远洲仔细摆弄着裴司臣的手,小心地凑过去吹了吹。裴司臣眨巴着眼睛,不要脸道:“顾医生,你可以治疗吗?像上次手指破皮那样。应该可以吧,你那么厉害,我就觉得我家小吸血鬼厉害了,这点小问题,不算什么的对不对。”
顾远洲怀疑裴司臣在pua他,但是又找不到证据。咳咳,虽然夸的这几句话还挺受用的,但是……
“不行,你这都结痂了。”
裴司臣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道:“要不我再把它撕开?”
“你敢!”顾远洲眼睛都瞪圆了,好不容易结痂了,撕开干什么。
“可是,我还要工作,还要开会,还要跟很多合作伙伴握手,这样是不是不符合我的形象啊。”
顾远洲凉飕飕地看了眼裴司臣,调侃道:“哪里不符合,呆呆傻傻的,这就是左证好不好。”
“唔,好吧。”
裴司臣故作伤心地低下头,做作地就要把手抽回去。
“哎呀,好嘛好嘛,你先洗洗手,我也得洗洗,手上好像还有那个铁锈味。”
唉,裴司臣叹了口气,他家这个怎么心肠那么软,还傻乎乎的,要是被骗了都得给人家数钱吧。
裴司臣打开水龙头仔仔细细把手指搓洗了一遍,他克制着尽量避开伤口。毕竟身后站着一个小监工,圆溜溜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一点小动作都不敢有。
“顾远洲,你看可以了吗?”
裴司臣抬手甩出来的水珠渐到顾远洲脸上,他磨磨牙,轻轻哼了一声。
“那,到哪治疗啊。”
顾远洲抱臂倚着墙壁的身子一侧,歪着脑袋道:“要不,书房?”
卫生间指定不合适,卧室里顾远洲又怕控制不住自己,越是安逸的环境,他就越是放纵。
书房那么神圣的地方,就是他尝到裴司臣的味道,肯定也能完美克制。
“也行,顾医生,我是患者,我都听你的。”
顾远洲落后裴司臣一步,咔哒一声把门锁上。他让裴司臣坐在他经常办公的椅子上,自己则低头去够裴司臣的手。
啧,顾远洲磨蹭着换了好几个姿。势都不舒服。他干脆又让裴司臣靠在密密匝匝摆满了书的书架上。
顾远洲瞥了眼那本《ABO生理手册》,很好,很神圣,他定了定神,才把裴司臣的手抬起来,俯身凑近。
灼热的呼吸侵蚀着血肉模糊的手背,裴司臣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从顾远洲脸上移开,他瞥见他微红的耳垂,盯着着发抖的手指,心想,这个人远没有现在看起来淡定。
湿热的唇覆在隐隐作痛的手背上,裴司臣都能感觉顾远洲薄唇微长,舌尖探出来小心地舔。舐。
几秒的时间都漫长到裴司臣恍惚有一辈子,他拼命压制着发麻的手臂没有蜷回来,肆意翻涌的信息素一点点聚拢克制,没有特别不要脸地扒着顾远洲不放。最多,最多是勾着他的手腕像个流氓一样摩挲。
唔。
温热的血珠入唇,顾远洲喉结滚动意犹未尽地吞咽。他舔了舔自己冒出来的小尖牙,眼睛半眯着,有片刻迷。离。
他盯着裴司臣的脸,晕乎乎的有种要晕倒的冲动,手指下意识揪住裴司臣的领带,那人的唇几乎就要碰到他的额头。
顾远洲茫然地看见裴司臣抬起来看了眼,光洁如新的皮肤似乎在阳光下闪着光,他用喑哑的声音道:“谢谢,顾医生。”
明显感觉哪里不对劲儿的顾远洲低头看了眼两人的姿。势,后知后觉自己的腰还被裴司臣箍在怀里。他抬着手,奇奇怪怪的,一动不动。
“臣臣,你干嘛?”
锁骨被碰了一下,裴司臣移开手指低声道:“你锁骨上有东西。”
是一个黄豆大小的虫。
轰隆。
有什么东西突然被崩了,顾远洲瞳孔缩了一下,慌慌张张推开裴司臣,自己腿一软又被裴司臣捞起来箍着腰放在沙发上。
顾远洲知道那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是哪里来的了,很久之前的一个梦。准备来说,是他预知未来的梦。
心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