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吃吗,嘴好了没有?”
安东直接用行动证明,他翻开自己的下嘴唇,因扎吉凑过来看他到底咬成了什么样,车厢里一片昏暗,他俩折腾了半天,才看清嘴上的伤口,上面有一层血痂子。
两块饼干刚够两个人分,安东吃之前还捏着自己的那一块儿去碰因扎吉手里的,假装一个干杯的动作,然后小心地避开嘴上的口子,用后槽牙开始慢慢磨着吃。
这一套连招都是做习惯了的。每次比赛结束,饼干都有他的一块,没办法,这个牌子的味道确实不错,至少不太甜。
回到酒店,已经是该睡觉的时间。安东洗漱完后就大字型瘫在床上,听因扎吉在一边给他弟弟打电话。两个人默契地避开了足球相关的话题,毕竟米兰今天输了,而拉齐奥从任何角度看都很糟心。
说到最后,西蒙内想起来刚才看的直播里安东好像受伤了,于是问了一句。
“他就在我旁边,你直接问他吧。”
听到这句话,安东终于动了动,半个身子探出床,凑到因扎吉伸过来的手机旁边,“哈喽蒙内!”
“我看到你嘴里流血了,怎么样,现在好点了吗?”西蒙内的声音在电话里听着更嫩了一点,安东甚至能想到他说话的样子,怎么办?还是感觉好诙谐。
“就是一个小口子,你等十分钟再问它都长好了。”
两个人又聊了两句。
“你什么时候来米兰?我最近知道了一家土耳其烤肉,听说很好吃,我还挺想去的!”
“等联赛结束吧。”兄弟俩的父母住在米兰,所以放假之后,西蒙内肯定会过来。但是安东这种约饭的架势,怎么让他幻视自己队长了呢?
菲利波在一边坐不住了,他还举着手机呢,很累好不好,“诶,我不想吃土耳其烤肉。”
安东做了个鬼脸,可惜电话那头的人看不见,“那就我们两个去吃吧,怎么样?”
西蒙内笑得很开心,但他不会说出把自己哥哥扔下的话。菲利波把手机收了回去,“好了别聊了,到点该睡觉了。”两个人腻歪地互道晚安,然后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安东又瘫了回去,等因扎吉要关灯的时候他还一动不动的。
“快睡吧!”也不知道他今天晚上怎么了,一直这么一副要死不活地样子。
安东还在想比赛结束前那个头球,要是自己能再注意一点就好了,如果那个球进了,就是一个宝贵的客场进球,米兰回到圣西罗的时候只需要追两分就行。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横冲直撞,他越想越精神,终于忍不住小声说:“皮波,你睡了吗?”
不远处的另一张床上传来叹气声,“睡了。”
安东放心了,他悉悉索索地爬起来,靠在枕头上。“你平时越位进球之后,怎么调理心情啊?”
他这话什么意思?因扎吉气得七窍生烟,我进的越位球很多吗?我看着像有这方面的经验吗?他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已经要两点了,明天还要起床赶飞机,你起不来我绝对不会叫你的。”
安东还不消停,“国米今天是不是也输了?”国米同样进入了联盟杯的半决赛,他们今天在梅阿查对阵来自荷甲的费耶诺德,在米兰输球的同时,他们也0-1输掉了比赛,米兰双雄今晚是米兰双熊。
“输了一个吧。”因扎吉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当然不是维埃里告诉他的,谁愿意把自己输球的事情到处说呢?
“我前两天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在欧联决赛上输给费耶诺德了。”
怎么听上去这么倒霉啊,但我们似乎连多特蒙德这一关都要过不了了。因扎吉忍不住问,“然后呢?”
“没然后了。不过梦都是反的,所以我们肯定能拿冠军!”
那也不一定,万一实际是米兰没进总决赛或者总决赛米兰输给国米呢?那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反吧。因扎吉懒得和安东抬杠,他困得受不了,听着安东絮絮叨叨地说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现实中这场比赛0-4输了,最后一个进球就是安东下半场拦住的那个,现在写成这样回主场好追一点。
9在02年的一个快问快答里面说常用的香水是永恒,我前几天突发奇想代购买了一瓶。第一次喷,emmm。。。。。。终于知道学校里留学生身上的味儿是哪儿来的了,太冲了受不了。
当时还因为没办法七天无理由退货生气。结果第二天闻到帽子上的后调(还没散),然后又忍不住喷了一点。我觉得这样下去早晚我能接受那个味儿,真恐怖,以前我最讨厌街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