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的脖子和肩膀已经快被他抓烂,钻心的痒痛让他难以入睡,根本没办法正常生活,简直生不如死,和仲阳夏公司的合作只能被迫叫停。
手底下有员工看过他的脖颈,都让吓着了,皮肤几乎溃烂,又红又紫的,看起来简直触目惊心。
美貌和皮肤本就是温文最在意的东西,他住进了医院,医生轮番换药都不见成效,他崩溃大哭,成天大叫着砸东西泄愤。
一周以后,林雨生下班回陈叶家,在楼下看见了仲阳夏的车。
进了屋果然仲阳夏和陈叶正在说话,看见他回来,陈叶打了招呼,仲阳夏没有抬头。
吃过晚饭,陈叶找了借口说下楼找朋友搓麻将,把空间留给了小两口。
林雨生安静地削着苹果,仲阳夏不说话,他也不打算先开口。
就这么诡异地安静了十来分钟,仲阳夏直击主题,“温文的伤,你弄的?”
林雨生低着头不说话,继续削苹果。
“那天你碰过他肩膀,第二天他就出了问题。如果不是为着这个,你又怎么会突兀地走进酒店房间?”仲阳夏说:“医院现在拿着没办法,他也没法正常生活,合作暂停了。”
这倒是林雨生没有料想到的,他以为就算没了温文,应当也不会影响两家公司的合作。
“是你们不对。”林雨生执拗地说:“我和你说过了。”
仲阳夏气极,一脚踹翻了凳子,指着林雨生,“真是你,你他妈疯了?你知不知道他家里就他一个儿子,爸妈宠得没边,但凡怀疑到你头上,你他妈是什么下场考虑过没有?”
“谁能证明是我做的?”林雨生不肯看仲阳夏,“你不也是猜测吗?”
“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是不知道。”林雨生突然抬头,梗着脖子和仲阳夏对视,“我只知道你跟他去酒店。”
“温文的事我不想跟你重复第二次。”仲阳夏面色冷峻,目光一丝温度也无,“林雨生,如果你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那我们……”
林雨生立刻堵住他的话,“你是觉得你什么都没有做,可我的不安也不算空穴来风吧?你今天能跟他去酒店,明天是不是就能跟他上床了?”
“林雨生!”仲阳夏呵了一声他的名字,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你他妈别当我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动物。”
“你管得住自己,你管得住别人吗?万一他给你下药呢?万一你自己不清醒呢?”林雨生这次分毫不让,“你能保证一百次里,你一百次都能够全身而退吗?”
“你这么草木皆兵。”仲阳夏突然冷笑一声,“是想起当初我被迫留在荷花塘的那一个月,你是怎么趁人之危的了?”
林雨生双手猛地抓紧了苹果,汁水湿了他的手心,他的眼睛瞪得滚圆,诧异地望着仲阳夏。
荷花塘的那一个月,即使开头和结尾都很不愉快,但是他一直认为中途他们是开心过的。
他怎么都想不到,如今仲阳夏居然拿他温文做比较。
更可悲的是,他内心竟然一阵发虚,不知道如何反驳,声音弱了下来,“你怎么,能拿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