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我回京,我们就成婚,好?不好?。」
「好?。」
强烈的不真实?感和欣喜将公?冶皓萦绕,这一刻,不管阮荣安说什麽,他都会答应她。
他难得?的有些恍惚,阮荣安一直在笑,却也不知道说什麽。
两人笑着对望,一时无言,但丝毫不显得?尴尬,脉脉旖旎浮动?。
两个?人终於将这件事说通,却又好?像傻子一样,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麽,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直到阮荣安离去。
公?冶皓垂眸,轻轻笑了起来。
「对了,先生。」忽的,门被推开,阮荣安去而?复返。
「明天?见。」她扶着门,笑吟吟。
「明天?见。」
她的眉目璨璨,光华流转,只是?看着,便让人觉得?她口中的明日让人无限期待起来。
阮荣安这一夜睡得?不太好?。
她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
「一月。」
既然睡不着,那就不睡了,阮荣安翻身坐起,叫来了一月,和她说话。
「和我说说南蛮吧。」她道。
一月就和她说了起来,不知不觉,直到深夜,屋内点亮的烛火才渐渐熄灭。
公?冶皓这一夜睡得?也不踏实?。
不同的是?,往常他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中,总有许多不放心的事,眉也轻轻皱着,可今日嘴角却噙着一抹笑,仿佛梦中有什麽欢欣的事。
清晨,阮荣安虽然睡得?晚,但醒的却很?早。虽然还有些困倦,但精神却极好?。
她打了个?呵欠,洗漱完用过早膳,便临窗坐着。
不知什麽时候又下雨了,南边的雨似乎都要比京都更?加温柔,淅淅沥沥的敲击在瓦檐上,而?後散成一片雨雾,朦朦胧胧的将亭台楼阁笼在其间。
阮荣安撑着下颌赏雨,难得?的安静。
二月正在带人收拾东西?,虽然有雨,但并不大?,不足以耽搁行程,阮荣安还是?要走的。
「走,去先生那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道。
撑着油纸伞,阮荣安穿过青石板路,粉墙长巷,墙上花窗可见外面的花木。
不多时,她就到了公?冶皓的院落。高程恭恭敬敬的将她请进去,公?冶皓坐在正堂,膝上盖了条毯子,正垂眸听陆崖禀报事情。
「如意。」听到动?静,他抬眼轻笑,陆崖收声,朝阮荣安见礼。
「先生怎麽起来了,大?夫不是?说了,让您这几天?要好?好?休息。」阮荣安不由道。
公?冶皓肤色是?惯来的冷白,可一病,就添了透明,仿佛冰雪雕刻而?成,让她不由的揪心。
公?冶皓不由一笑。
阮荣安不是?爱多管闲事的性格,可对着公?冶皓却总爱念叨几句,他都习惯了,每每听到,心中都不由欢喜。
被人惦念关心,总是?好?的,更?何况关心他的是?他的心上人。
「如意,我躺够了。」他道。
这麽多年,他似乎总是?在躺着,所以在可以的情况下,公?冶皓更?愿意坐一坐,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