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食指点了点一旁叠好的白纸上,冯蘅拿起来还将信将疑的说道:“岛主大人,若是猜出的答案可不算数呢,毕竟是给出选项四选一,我们昨天可说好的……”
“自当如此。”
翻开白纸,她果然看见三道题目都勾出了正确选项,心里一咯噔,顿时有些慌乱,这可是出乎意料的情况。
“看阿蘅的表情,我应当是对了,”他含着笑意,“是我赢了。”
“等一下!”她连忙接道,“你得把三道题解释清楚,才能让我相信你不是猜出的答案。”
“可以,第一道题,根据‘品丶呈丶固’三字的规律找出下一个字,答案选的字只要是图形对称就可以了,不是吗?”
把文字当做图形来用,古代人就会了吗?冯蘅不甘心,接着问道:“为何不理解为是寻找带‘口’的字呢?‘吃’字也挺合理的。”
“若是如此,‘巨’还是符合要求的,答案不会有两个。”
她撇撇嘴,知道他对自己的思路清晰坚定,便不再言语。
“第二道题我虽然不懂该如何解释,但应该是拼接没错吧?前两个图形拼接在一起,是第三个图形,该是如此吧。”
冯蘅见他求证的目光看向自己,颇为不情愿的点点头,不过也算不上太难,毕竟只要多看两眼,也可以看出端倪来,而且……这两道题都是她做对的题目,论起难度来,自然不如这最让人傻眼的第三题了。
“这最後一道,我实在不信你是自己解答的,而不是猜的!”
第三道题她相信无论谁看都是茫然失措,不知所谓,就像她自己已经做了那麽多套试卷仍然不知道考点在哪一样,从没接触过这类判断推理题的宋朝人,能解答出来?她不信。
纸上那看上去就像胡乱涂鸦似的乱七八糟的图案,看上去不仅一点儿也没有美感,也丝毫看不出头绪,图形不再只是一个整体,而是散乱堆放,光一个答案单位里就有‘心’形,曲线,方块的组合,後面更是有像随手而画的鬼脸,五角星之类的图案。
就像胡闹的恶作剧。
哪有规律可言?
“这最後一道嘛,我如实说,确实花费时间最久,”黄药师话音刚落,就见她一脸果不其然的表情,忍住笑意,“但是,删繁就简的思考,虽然图案不明所以,数直线还是数出了规律。”
“你居然看出来了?!”冯蘅双眸睁的圆圆的,表情可谓是吃惊到了极点,没错了,这道题目,她当初忍住没看答案,苦苦思索了两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看了解析才知道那些乱糟糟拼凑的图形都是障眼法,只是数着那最不起眼的直线就行。
连这种规律都能看出来,这得有何等细致的观察力呢?
不服不行了。
“是我输了,”她低下了脑袋,小脸露出认输挫败的表情,“不过你到底是怎麽知道的要数直线呢?”
黄药师不自觉的移开了视线,似乎不太想正面回答,冯蘅眨了眨眼睛:“难道还有难言之隐?”
“事实上,”他看见她忽然凑近的小脸,轻轻咳了咳,“我昨日见你出题时,留意了你一边画图案的时候,食指一边在比划着什麽……”
“诶?”
“面对这第三道题苦无思绪时,想起你食指比划,如果不是画图案,就该是在数些什麽,这才有了思路。”
“……岛主大人,”她嘴角抽搐,“这难道不是犯规麽?解题哪有看提醒的?”
“这本题册背後有我解出的全部答案,你若是能注意到,也能赢。”黄药师挑了挑眉,理所当然道。
“这……这怎麽能算?”
“为何不可?”
答案就在题册的背後,她若是注意到了,赢得就是她,估计他也没有异议,但是她只顾着从第一页开始解答,做到最後才注意到後面是答案……可是,怎麽感觉怪怪的?
“阿蘅你已经认输了。”他不忘‘好心’提醒道。
“我说话算话的。”她闷闷的说出这句话,却突然记得昨日放下的豪言,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是只有被小石子打的命了。
“不过说起来,你是从哪儿找的这些刁钻古怪的问题?”
“嗯……因为要刁难人,所以什麽样的古怪问题都能出的来!”咦?她不是在说公务员出题人吗?怎麽感觉好像在说自己一样?尤其是他看向自己的那似笑非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