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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抱剑一 内阁里衆(第1页)

故人抱剑(一)内阁里衆……

内阁里衆臣不语,父子对上他们吃瓜就好,惹不起惹不起。

荀彧出来打圆场,“曹公与殿下各执一词,但初心都是为大局,何苦把话说重了,伤及父子情份。”

宋恪起身,手背拂了拂锦袍折皱,“诸公自议罢。”说完他便大步向殿外走去,宫侍忙给他开门,光芒顷刻间洒进来,他走向外面的暖阳里,殿门再度缓缓关合。

衆臣面面相觑,纷纷看向刘琼,刘琼能说什麽?“皇後自立国以来,就接手贸易经济,他将一盘死水盘活,诸公觉得出了问题,咱们可以找找解决办法。全盘否定未免太过?真的别无他法了吗?”

群臣沉默,他们是真的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让商贾成了国家主业,天下间就没有这样的道理。也就是皇後是君,他们给几分面子,若是其他人,这哪需要议?

于是这事搁罢,又议下一个。但这事拖不得,散了会皆是议论纷纷。

刘琼去找了宋恪,他关在殿里生闷气,刘琼拿过桌上苹果,然後坐在他身边,其实宋恪的情绪一直是最稳定的那一个,无论是什麽情况,他都掉过链子,这般甩袖而去还是第一次。

“来啃啃苹果,平平心气。”

宋恪简直气不过,“他们什麽意思!所以在他们看来,这一辈子是农人,祖祖辈辈就得是是吗?不允许有任何改变?”

刘琼也头疼,宋恪主要是他为了盘活经济,是砸了很多投资的,就是海投,拉着曹家也玩了把大的。别说投资很多民营的,工人出来单干的企业,很多就是烂账,先前货物积压,工厂撑不下去,银行一直放钱支援,好不容易丝路开了,海运通了,结果出人出钱出力,没一句好话。

听着他们想打压商业,宋恪这些年都是围着经济打转,眼看股市要飘红了,结果这些人想直接掐了。

“可是宋恪,你必须得承认,国家需要这些祖祖辈辈的农人,比工人更需要,温饱是第一道防线,边防是第二道,其次才是工人,商人在末,他们坐大,对于国家来说,是非常危险的,朝臣们皆认为这是舍本逐末。”

“陛下,你如今越发保守了,他们不就是想回到士农工商那一套吗?”宋恪看着身旁的刘琼,毕竟听她的意思,是支持朝臣的论调。

“这一套有什麽不好的呢?”

刘琼看向有些不平的他。“宋恪,士农工商让古代史上下五千年,文明从未断绝,那自有它存活的道理。”

“就拿我们上辈子的时间线来说,资本来到世上不过数百年,黑奴贸易,世界大战,流的血比千百年都多,他们有钱,就对吗?他们真的强吗?”

“并不是,只是大清太弱了,清兵入关,满人的文明是非常低的,他们甚至还是奴隶制,只认主子与奴才。他们入了中原,光汉化都用尽了他们所有的时间与认知,而海外在翻天覆地的变,他们拒绝竞争,拒绝革命,所以才有了丧权辱国。但这并不是汉人的错,是上位者目光短浅。”

“在幽州时,我们翻天覆地的改变,想着得到天下要如何如何,因为那个时候我没有天下,我们自然可以随心所欲的畅想。宋恪,如今我们有了天下,我便再做不到让它上赌桌。论语荀彧与我解释,但我还是觉得它的另一层意思更有趣。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这就好比你想做大资本主义,你学他的武功,不学他的思想,你就会迷惘。你学他的思想,不学他的武功,就会被人打死。”

本来好好的生气,听到最後变笑话了,宋恪笑了声,又收敛了。“你还是没忘记你的抡语。”

刘琼却很认真,就是伟人,也是在一个革命的时代才能推动发展,因为人人思着民主独立富强,改变积贫积弱的现状,但大明不是。她立国时候债台高筑,宋恪用经济帮她运转起来,如今稳定了,她想按住他的经济发展,以免酿成祸。

“这才是真理,你推行资本的运转与思想,但又做不到资本的革命,到最後必将难逃一个死,谁也救不了你。所以曹公才会站出来,他是为了朕吗?并不是,他是为了你,曹家与你捆绑,一时的富贵不值得用後面的倾覆来换。”

他们的子民连农耕都没搞明白,经济金融一上场,士族嗅到了机会,底层百姓云里雾里,诈骗大行其道,那时候国家一乱,她要镇压治理,必得推出祸首,那麽宋恪与曹家谁也逃不过去。

曹操何其敏锐,他自然不允许宋恪冒这个险,赢了,天下富贵,但走的是一条没人走过的路,遇一个昏君庸君,天下就得崩盘。输了直接倾覆,被推出平民愤。

政治不是这麽玩的,经济玩的是赌博心跳,政治只要宏大叙事,要稳,要百年大计,千年存续。

”你想改变封建社会人吃人,但是资本吃人更不吐骨头。我们见识到的所看到的,只是西方资本主义的几百年而已,这个时间太短了,还只是资本的糖衣时间而已。甚至还是建立在,奴役,掠夺,鸦片之上的,带来的黑奴,病毒,毒品挥之不散。而且我们不能图一时的繁华,置千年的存亡不顾。那个思想,不适用于这片土地,近代史不是给出答案了吗?”

宋恪接过她手里的苹果,怔怔的看着,“这怎麽会是一时的繁华呢?科学要进步,经济的运行是前提,我们真的需要这麽多农业人口吗?如今粮食多得吃不完,人□□发也是需要时间的,三千多万人口,得多少年才能过亿?没两百年是做不到的。更何况社会发展到一定地步,人人有了思想,生育也会缓下来,高知女性是不会陷入生子循环的。我们在往前走,只是诸公害怕,害怕食肉者多了,怕阶级流动,商人富了撬动权利,害怕未知的世界。”

刘琼觉得头疼,不当家不知油盐贵,她只想进步一千两百年到大明,他们直接想进步两年步,她已经感觉到步子跨大难收回了,宋恪与谢衣偏要使劲搞事。

“不该害怕吗?曹公说得很对,利欲熏心後,信义道德败尽,还回得来吗?享乐百年後汉人不活了吗?谁来耕种?谁来传承?华夏是唯一存续的文明,上下五千年,其他国家的霸业也好,富贵也罢,都没有我们的零头多。千秋万载,是慢慢踏出来的,否则雷一炸响,大家都别活。我们得等天下人慢慢知礼,识字,这需要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地位。读书是清苦的,宋明清的读书人,哪里不是饥寒困苦寒窗数十载,他们传承着文明的脉络。”

“如果在礼义没刻入扎根在心里之前,商人用金钱先把世界观改变了,宋恪,你知道会酿成什麽样的灾难吗?读书成了无用,廉洁不再是美德,善恶靠金钱来论。现代无妨是因为祖宗用了几千年,将世间道德扎根在我们的骨血里,而今农家子刚刚能碰上书本,他们才捧起圣贤书。”

宋恪哑口无言,他发现刘琼现在道理一套一套,在十年前,她还只会问为之奈何,她在以肉眼可见的进步拓展她的视野与胸襟,不再疑虑。

“陛下已有主张,会上何不决断?”

刘琼缓和了声音,“自然是因为皇後不同意。”她操着一口纣王的语气。“只要爱妃高兴,寡人什麽都愿意,便是点上烽火台来戏玩诸侯又如何?”

宋恪将手中苹果塞入她嘴里,堵上她正经不过三分钟的样子。“既然陛下看得深远,我自然可以调整策划,陛下无需顾及我,一时钻入牛角尖了。”

他想了想刘琼的一往直前,玩弄权术,情不自禁叹了一声。“我有故人抱剑去,斩尽春风未肯归。”

他平了心气,刘琼就放心了些,第二天内阁再议的时候,宋恪沉默着默认,群臣也就直说了如今的情况。

最终在拉扯中,刘琼定下士农工商的社会地位,士人有举人功名,田地便可免税,农人耕种,其子女可免费上学啓蒙,如今她有充足的财力,要大建小学,让孩子认字扫盲。还是驻守边疆的士兵的孩子们,皆可免费上学,能考上中学再往上读,不能就学工匠技艺。工人没有补贴,但享受正常的政治权力,孩子可读书,可考试,可为官吏。商人有了钱,便得与权无缘,所以朝庭定下,买卖营利过万两,便必须入商藉,商藉孩子与亲属不允许科考,不允许参与政治。

而且秦汉对商户本就苛责,他们本就不被允许为官吏,不允许他们穿丝绸,不允许他用马车,这些她原本想抹去,但朝臣拒绝,她便也搁罢了。

东汉末年卖官鬻爵让商贾巨富吃到了甜头,但如今新朝起,自然就不容权钱交易,权色交易了。

毕竟她想抑制商人的权利,直接照搬大汉的规定便是,想撕开重重叠叠的偏见与封锁是需要时间的,当他们还需要为穿什麽衣服而争取时,就不会去考虑做不做官了,太遥远了。

农业人口是怎麽也不嫌多的,如果粮食够食够出口,又有猛将强兵与无敌兵刃,那麽作为粮食出口大国,在这个大明便可以在这个小冰河周期,掐住周边甚至更远地方的粮食命脉。

手上有粮,心里不慌,不然再多财富,都是空谈,别国随时能让这地饥一顿饱一顿,如训狗一般,国家尊严从何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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