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心声以後
栾嘉树提拉栾鸿宝到瞿静面前的动作快准狠,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这是他这几年练就的本事。论#如何迅速有效的将娃从这头拎到那头且不哭#,他可谓经验丰富。
栾嘉树的注意力还不时分散到章书语身上,目光中透着关切,注意到她今日状态不佳,面色有几分苍白,像是被一层阴霾笼罩,但脸上带着笑意,想来也是乐见这小子找回亲妈的。
【书语气色不好,是不是今天有些不舒服?最近忙着处理这档子烦心事,连好好陪书语宝贝的时间都没有。晚上一定要好好的陪书语宝贝。唉,每天都想打电话,就是怕觉得我聒噪…说一不二的霸道总裁,可不能像村口大妈一样啰嗦。】
章书语再一次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
这一次,在声音出现时,她就紧紧地盯着栾嘉树的嘴唇看,眼睛一眨不眨,一心只想探寻真相。
只是听到“书语宝贝”这个词的时候,她的脸忍不住一红,如晚霞晕染天边。
宽敞明亮的客厅之中,栾嘉树身姿挺拔,宛若青松,静静伫立在那,冷峻的面容仿若一座终年被皑皑白雪覆盖的雪山,被施加了难以融化的魔咒,冰冷的神态与那些活泼搞怪的话语形成了一种强烈且鲜明的反差。
章书语敏锐的捕捉到原本关注彼此的瞿静和栾鸿宝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栾嘉树身上。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格外异样。
瞿静原本泪眼朦胧地看着栾鸿宝,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她来之前,想着母子天性,血缘的羁绊是神奇的,栾鸿宝一定会因此很快同她熟悉亲近的,到时候她就能得到更多。
可当一瞬间,她震惊的听到了栾嘉树突如其来的话语。
她将目光从栾鸿宝身上转向了栾嘉树,原本淡定从容的眼神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失措,她死死盯着栾嘉树的脸,像是想从他的脸上找出答案。
栾嘉树怎麽可以叫他的妻子宝贝呢?
毕竟,她刚回国,当时见到栾嘉树第一面,迎接的便是他冷漠无情的一句。
“瞿小姐,可以接你小孩走啦。”
难道她不是白月光吗?
是了,一定是栾嘉树为了刺激她,让她认识到多年前她抛弃了孩子和他是错误,不然他怎麽会整整追了她一个月,就是为了让她见一见孩子。
瞿静的逻辑通畅了丶闭环了。
栾鸿宝则是一脸的怒气冲冲,小脸涨得通红,犹如熟透了的番茄,气鼓鼓地瞪着栾嘉树。
栾鸿宝并非一个懵懂无知的笨小孩,实际上,他从小就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爸爸妈妈收养的。平时,由于父母工作繁忙,他与爸爸妈妈接触的时间也不是很多,在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着更多的关爱和陪伴。
他原本对他的亲生母亲充满了好奇与期待,那是一种对未知亲情的向往,但是,在听到爸爸如此急切地想把他送走的话语後,心中积压已久的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怎麽都压制不住了。
“栾鸿宝。”栾嘉树沉声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平日里,栾嘉树冷峻的面容是极具威慑力的,然而,此刻的栾鸿宝在听到他的话後,只是愤怒地叫嚷起来:“我就知道!你就是想要把我赶走。”
说完,栾鸿宝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一溜烟跑到章书语身後躲了起来。在这个家里,真正能护着他丶说了算的人是谁,他心里头跟明镜似的。
章书语目睹这一幕,下意识的像母鸡护雏般,握住了栾鸿宝的小手,仿佛要用自己的身体为他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
栾嘉树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暗自叹息,只觉得章书语又心软了,于是他将目光转向瞿静,眼中带着一丝期许,希望她能发挥主观能动性,打破眼前僵持不下的局面。
瞿静心领神会地对栾嘉树了然一笑,然後示威地朝章书语得意一笑。瞧吧,栾嘉树看中的还是我!
但是章书语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栾嘉树身上,竟连一点目光都没给她。
瞿静心头恨恨的,她蹲下身,对栾鸿宝张开了怀抱,“鸿宝,妈妈明天带你出去玩一天好不好?你想去哪里呢?游乐园丶游戏厅丶滑雪场,都可以哦。”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疼爱和渴望,试图用这些美好的承诺来打动栾鸿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