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也不大好吃,除了素面还是素面,不过平时不会有人烦你,只要你功课做得好……」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温濯,见他好像有了点困意,趁机说道:「云舟,你是不是困了,我们要不要睡觉?」
「嗯,」温濯说,「睡觉吧。」
说完,他就双手捧住了沉疏的脸。
他微微抬头,往沉疏唇上轻吻了一下。
亲了……一下。
沉疏:「……」
「你干什麽!」
他吓得弹起了身。
然而这动作幅度有些大了,沉疏的头直接磕到结界边上,又是一阵痛叫,接着摔了回去,恰巧一头倒在温濯身上,额头磕在了温濯胸口。
「怎麽了?」温濯疑惑道,「以前不是都要亲过之後才睡吗?」
沉疏脸红得要冒烟了,乾脆埋头在温濯身上,抬都不抬一下。
什麽死狐媚术啊!再也不用了!
*
沉疏醒转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卯时。
他困顿地抬起眼皮,这才发现自己昨晚折腾得太困,在温濯身上趴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他赶紧起身,去探了探温濯的气息。
感受到均匀的呼吸之後,这才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还好还好,被压一晚上都没被憋死,不愧是大乘期,果真厉害。」
结界已经被撤走了,沉疏从床垫上爬起身,顺势望向屋外,外边的阳光从山门洒进来,光线里飘飞着细小的灰尘。
今天没有再下雨了,看来太清宗布雨的雨师已经打道回府,岐州人又得回到一连好几个月的旱灾中去了。
沉疏走到屋外,用力地伸展了一下身子。
「如获新生啊——」
就是感觉头顶有点儿重,脚踝那儿也总是有阵细细的痒意,像是有人拿狗尾草在挠他。
会不会是因为没洗澡?
沉疏低头看了两眼脚踝,没发现有什麽异状。
「嘶,算来上回从客栈走,大概在旱魃那儿待了也有一天多了,身上滚了不少灰尘,会发痒倒也不奇怪。」
於是沉疏摊开掌心,小声念了一句咒诀。
「出云。」
一枚小小的云团鼓着脸出现在沈疏手心。
跟着温濯几天,沉疏偷偷学会了点布雨的小法术,但远远不及温濯的厉害,能召唤出来的云团也只有半个掌心那麽大。
但也够用了。
他抬脚在废墟里拨拨弄弄丶挑挑拣拣,最後找着了个还算乾净的铜盆,用这小云团简单清理了下。
「难怪温云舟身上总是乾乾净净的,」沉疏一边清理,一边自言自语道,「当雨师可真是好。」
他就不一样,他一向比较擅长控火的法术,若是以後结出灵核,大抵上也会是火系灵核。
擦乾净了铜盆,他举起来对着阳光晃了晃,随後满意地点了点头。
乾净鋥亮,十分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