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在温濯怀里,贴着温濯的身子,一路顺着他的颈线咬上去,双唇慢慢压到了耳背的位置。
温濯实在是很纵容他,到了这份地步,也分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不光如此,他的掌心还顺着沈疏的脊线缓缓滑上,抵达了他的後颈处,轻轻抚摸起来。
这儿叫沈疏觉得好舒服,他忍不住低低地喘息,还间杂着几声哼哼,像是享受按摩的小动物。
他闭上眼,忍不住往温濯臂弯里靠。
温濯抬起手,衣袖就滑落下来,沈疏於是贴着他手臂的皮肤蹭来蹭去,还下意识舔。弄了一下。
温濯眼含深意地看着沈疏这些小动作,捏了捏他的耳朵,道:「现在舒服了吗?」
沈疏「嗯」了一声,这才半梦半醒地抬起眼。
在这些触碰间,沈疏又瞧见了今天让他心心念念的耳垂,珠玉泛着红,在意识朦胧的沈疏眼里跟颗浆果似的。
浆果。
沈疏贴到温濯的耳垂边,微微张口。
羞耻心和本能相互纠缠厮打着,到最後沈疏选择自欺欺人。
这就是浆果。
他这麽自己骗自己,皓白的牙齿上口,轻咬住了温濯的耳垂。
温濯低吟了一声,手把沈疏抱得更紧。
这动作好像在说「做什麽都可以」。
反正沈疏是这麽理解的。
除了道观里的师父,沈疏很少与人接触,更别说有肌肤之亲了,他自然不知道什麽是越界,什麽是距离。
他试探温濯,温濯让步,或是温濯主动,他都会认为这件事「不算越界」。
於是他就把珠玉放在唇间厮磨,也把道德伦常碾碎在口齿。
沈疏眼里的水雾越蒸越多,快要把视线全都模糊住了,他一边咬着温濯的耳垂,视野的馀光却瞧见了温濯微微张开的双唇。
他还想要温濯的灵力,方才那些已经不够用了,他身体的情热烧得太快,引渡灵力的速度远远比不上消耗的速度。
他要从哪里下口,才能更直接地得到温濯的灵力呢?
对,呼吸。
引气入体,最重要的就是口呼吸。
从他呼吸的地方,能找到最直接丶最方便的方式,索取那些叫人舒服的灵力。
可能比拥抱的触感更好,大概咬上去温软,比耳垂暖和,还有湿润的感觉漫进口腔,最贴近温濯自己的气味。
对……吗?
沈疏的脑子「嗡」地一声就宕机了。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他干什麽?
不就是啃一口吗,他咬哪里去了?
他松开咬住温濯下唇的齿,微微起身,呆愣愣地看着温濯。
温濯也眨眨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