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迷蒙又模糊的。
他年纪还小,这些事情没有人教他,他只能摸索着学。
但有时候,人的本能总是会教自己做一些事情,譬如自我纾解的时候,他脑海里就频频能想到上次那些蒙着羞赧色彩的回忆。
他觉得自己很想要见到温濯,但此时此刻,他正隔着这层被褥做些难堪的事情,要是被撞破,他觉得自己很难不去哐哐撞墙。
沉疏的狐狸耳朵和尾巴又慢慢冒了出来,那尾巴太过蓬松,顶开了被褥的一角,落到床边。
在均匀又急促的喘息下,连狐耳都在发红。
他侧过身,闭上眼,稍稍蜷起了身子,纾。解的*感慢慢往他的知觉上走。
他咬着齿关,又往下藏了藏,整个人闷在被褥里,只剩一对狐耳在被子外抖个不停。
时间稍久之後,他就有些克制不住地开始想入非非,方才那些模糊的画像也映在自己脑海里,迟迟褪不下去。
他觉得自己有很想要的东西。
沉疏也顾不得手上*腻着,又往被子里埋,阖着眼低声喘息着。
想要什麽……
他的动作太专注了,一时间没注意到身後的动静,温濯不知什麽时候已经回来了,他瞧见沉疏的尾巴落在被子外面,就上前来,顺手掀开被子,想给他拎回去。
然而这一掀,被褥下沉疏做的事情就被突兀地撞破了,温濯愣了几秒,又很快给他盖了回去,退开两步,把天枢阁的门给关上了。
沉疏不理他,他连被看穿的羞耻感都顾不上了,身体强烈的刺。激和舒爽叫他完全无法分神。
反正温濯都看见了,他乾脆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低喘出了声。
温濯上前两步,轻轻掀开了一角被子,沉疏被闷得脸都红透了,眼上蒙住的薄纱松松垮垮贴在鼻梁上。
他拿手背贴上了沉疏的脸,滚烫至极。
「又发情了,」温濯说,「眼睛没有恢复好,看她送的这书做什麽?」
他说话间,手背轻轻勾勒起沉疏的脸颊。
沉疏觉得被用「发情」这个词形容很羞耻,但他的确不能克制这样的本能,他凭着一点直觉拽住了温濯的手,顺势贴到自己的唇边。
红色的眼睛此刻终於不再空洞无神了,反倒是浸了一层薄薄的雾,看上去水涔涔的,他半梦半醒地亲吻着温濯的手心,又轻轻舔了一下他的手腕,口中吐着白白的雾。
第34章
这几天不是没有过发情的症状。
但多数时候,温濯抱抱他哄一哄就过去了,大不了让沉疏逮着自己多啃几口,啃舒服了,症状就结束了。
温濯看了沉疏半晌,手中原本亮起的,要替沉疏压制情期的灵力暗淡了下去。
他的眸子晦暗许多,像是终於放弃了心里的某些挣扎,指腹从沉疏的脸颊转而碰向他的唇角。
这里有些乾涩,沉疏还在不停地发热,眼神也跟着变得浑浊起来,他看不清温濯的容貌,但通过气味能辨析得很清楚。
温濯丶温濯,他的师尊。
「小满,」温濯碰着沉疏的唇瓣,让这狐狸忍不住张口想咬,「怎麽了?」
发情了,他方才不是说了麽?
沉疏心中的烦躁和热烈团在一块儿,他双眼被蒙着,什麽也看不清,於是顺着温濯的手臂往上摸,又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接把温濯拽上了床。
床榻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发生了轻微的晃动。
沉疏一翻身跨了过去,他扣着温濯的手压在床头,问也不问一声,对着他的脖颈就是咬,温濯不禁抬了抬腰,手腕被遏制在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