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咽了下乾涩的喉咙,摇摇头。
「没有感觉,就是觉得热,心里躁。」
「真的?」
「真的。」
假的。
沈疏都快吓疯了。
他怎麽敢说?
在刚刚那样的距离里,他满脑子想的都是——
好想咬上去!
太可怕了,他发誓自己一点儿歪心思都没有,可身体就跟发疯了似的控制不住,又热又燥,还总想咬些什麽东西,仿佛一瞬之间觉醒了捕猎的本能。
「先调息,我替你看看。」
见沈疏半天不答话,温濯乾脆双指一搭沈疏的脉息,凝神感受着。
但片刻过後,温濯神色一动,忽然抬首盯着沈疏看,什麽话都不说。
沈疏绝望地问:「怎麽了,绝症吗?我要死了吗?」
温濯一点儿都不急了,他抖了抖袍子,优雅地坐到沈疏身侧,淡淡道:「无事。」
「师尊,怎麽就无事了?」沈疏急了,扯住温濯的衣袖,喘息着央求道,「我怎麽觉得我要死了?」
温濯说:「不会死,大概是鲛人身上的气味与你犯冲,但有段时间不能动弹。」
沈疏眼尾都烧红了,急切道:「师尊……师尊可有什麽法子帮我早些恢复?」
这轿子本就拥挤,那群鲛人又抬得晃晃悠悠,时不时要让两人撞到一块儿,沈疏的身体就在这仓促和躁动里越来越热,成了一炉被烧乾的水。
「好师尊,你快些说,」沈疏含糊地催促,「特别特别难受。」
在混乱的呼吸间,沈疏忍不住扯开了一点衣领,对襟的扣子直接被绷开了去,露出锁骨处的皮肤,这儿早就染了一片暧昧的薄红,冷汗顺着脖颈直淌下来。
喜轿还在一颠一晃,鲛人在外头时不时地发出两句声音,叫沈疏不得不压制着自己的喘息,免得让他们以为这轿子里头发生了什麽。
温濯见他躁动不安,揉了揉他的肩,主动把他抱进怀里,顺着他的头发抚摸。
「法子自然是有的,但也只能暂时压制。」
这次沈疏没再抗拒,他下意识去寻了身边唯一能纾解自己的气味,那恰巧是从温濯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香气,像团潮湿的云雾,缓去了自己的仓皇无措。
他以前怎麽从来没闻到过这气味呢?
在这个味道里,沈疏忍不住靠近了些,最後唐突地拿额头抵住了温濯的肩。
「别着急,」温濯温柔地说,「这里颠簸,先把气息平稳一下。」
果然是颠簸的,沈疏忍不住伸手环住了温濯的後腰,跟个孩童似的回抱了过去。
他把头埋在温濯的颈窝里,好几回想往那皮肤上噙咬下去,又被理智强行按捺住了,压抑了片刻复又想张口,像是不甘心。
来去纠结不成,最後只能埋着头不满地呜咽了两声。
温濯不介怀,轻拍了拍他的背,小声耳语:「我可以渡些灵力给你,暂时压制下去,但时间紧迫,需要更直接的方式。」
直接?
沈疏微喘着气,盯着温濯的腰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