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家的下人一直等在宫门外,主子在宫中忙着,他们在外也闲不下来,不管什麽消息都会第一时间送到这里,然後等到主子出宫後,立即禀报上去。
见着马车出来,他见了礼,就弯着腰小心翼翼进了马车,然後第一时间说了上午从高大夫哪儿递来的信。
好些年了,只要有事关那位的事,第一时间报上去准没错。
公冶皓一身病骨支离,苍白憔悴,似乎极其憔悴。但他坐在那里的时候,依然身姿端正,仪态周全。
他总是带着淡淡的笑,看着脾气很好,似乎对一切都游刃有馀,从容不迫——
所以低着头禀报的仆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他说完口中的话後,公冶皓的表情竟定住了。
没有第一时间等到回答,他也不着急,只是安静的垂着头。
几个呼吸後,公冶皓终於从喷薄炸开的思绪中艰难的冷静下来。
阮荣安跟宋遂辰之间的确出大问题了,她似乎放弃了那个男人。
他似乎该高兴。
但公冶皓心中油然而来的,是愤怒。
宋遂辰到底做了什麽,让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子这般决绝。
「查,我要知道宋家最近都做了些什麽。」
「记住,是所有人。」
仆役一惊,但依然冷静,道,「是。」
出了宫门後,宋遂辰就和安国公分开,坐上马车回家。
直到现在,身边无人自己独处的时候,他一直冷峻的眉眼中才流露出浅浅的疲惫和失神。
昨晚如意说的种种一直不停的纠缠着他,宋遂辰有时希望自己蠢一点,迟钝一点,亦或者是自大一点,总好过这样清醒明白的意识到,如意是真的厌倦了,再不对他抱有期望。
可他偏偏就清醒又理智,连骗自己都做不到。
回忆起之前的种种,宋遂辰总会不由的恼怒和懊悔。
当时的他到底是如何想的,到底是什麽给他的勇气和信心,让他以为如意永远不会真的生他的气,不会离开他。
或者说他知道,他知道是如意的爱,是她那纯粹炽热的真心。
可越是想的清楚明白,宋遂辰就越是痛苦。
痛苦於他当时的不知道珍惜。
不,还来得及。
如意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他们之後还有很长的时间,他还有机会挽回自己的过错。
「去长宁街。」他开口。
外面车夫立即应是。
长宁街是京都最繁华的街道之一,往来多是女眷,里面有各种绸缎首饰珠宝铺子。
除此之外,京中一些纨絝子也爱来此,寻一处茶楼酒馆,遍赏佳色。
这个地方,宋遂辰也曾来过的。
在如意及笄前後,还有她们刚刚成婚的那段时日里,两人感情正是炙热的时候,他偶尔也会来这里一次,亲自为她选些礼物,好哄她开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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