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遮面纱的确让他喝得不痛快,加上刚才一番猛灌下,遮面纱已经被酒浸湿,此时贴在脸上难受得很,他也是想摘了的,可万一摘了……
安全起见,还是不要一时冲动。
「你看,你不敢了吧?我就说,还搞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宾客甲仰天大笑,端着酒坛子向他投去鄙夷嘲笑的目光。
酒壮人胆,加上现场气氛多多少少带着些调侃的意味,众人便跟着大笑起来,还不忘见缝插针。
「兄台确实与众不同啊,莫不是觉得自己过於貌美,怕被小娘子盯上?」
「不是吧,在咱们这,唯有女子才需要这种遮羞的东西。」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你也不嫌羞耻,还是说,你这长着男儿身,心里却是个姑娘啊!」
那人说着,眯起眼睛,不怀好意的眼神竟是往下打量而去,众人纷纷掩唇笑起来。
就是这一句话,让面纱男怒了,在进来之前,他也是经过一番打探後,得知小镇并没有出现无脸女的人。
也就是说,摘了面纱,无脸女就会杀人这件事根本不成立。
只是他想着谨慎些,再谨慎些,可现在,他觉得如此谨慎连狗。屁都不是。
太让人憋屈了。
面纱男,你可以说他不要脸,但你不能说他矮,说他小,说他不行,否则他会破大防,然後会让你知道,什麽是挽尊。
在众宾客的嘲笑和指指点点中,面纱男强烈的自尊心作祟,让他已经将故作玄虚的无脸女抛在脑後,冲动之下,他抱着侥幸心理,一把扯下了面纱。
「然後,他就死了。」回过神来,方一迟摊手道,「无脸女果然出现了,并顺手掏走了他的心脏。」
两人感慨:6。
正说着,事发地点到了。
因为担心喝醉了的人会无意识地揭下面纱,方一迟去找他们时,许晴就在人群中暗暗观察,以防悲剧再次发生。
这会儿见人来了,许晴疾步从人群中走出来,回到林星身边。
她们没有说多馀的话,仅仅一个眼神交流,一掌轻轻的抚拍,就能让对方安心。
随着步子移动,四人的视线穿过层层的桌子和宾客,三个人就直挺挺躺在地上。
其中一人微张着嘴,睁着的眼被惊恐和不可置信占据,像是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杀了。
他的胸膛前面,有个明显凹陷下去的血洞,血从他的後背慢慢淌出,染红了周围的一片空地。
另外两人,皆是後背朝上倒下的,身上不见明显血迹,所以肉眼无法直接看出他是不是被挖心而死。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们的周围依旧亮如白昼,烛火在凉风中疯狂舞动,宾客纷纭,喝彩声没有因为地面上躺着死人而停止——他们就像没有看见死人一样。
这里虽然还很热闹,却被极度诡异的气氛笼罩着,如同将人带进了无尽冰窟。
林星仿佛对此习以为常,自从来到这里,她就知道,她不能再用常规思维看事情,因为在这里,任何奇怪的事情都会发生。
她指着地上的人,问道,「死这麽多?」
方一迟摇头,指着最前面的背朝上的人道,「他是被吓晕的。」
他又一连串指过其馀两人,「这个是醉死过去的,真正死了的只有一个。」
方一迟无奈耸耸肩膀,又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巨大烛台道,「还有两个好像被吓傻了,缩在那里发抖,其馀的已经跑了——他们都是通关者。」
林星说,「云织说过,不要让无脸女看到我们的脸,这个人先揭下面纱,後立刻引来无脸女杀人,看来不能摘掉面纱果然是规则之一。」
林星蹲下去,简单查看了死者的伤口,那上面留着被利爪划过的伤痕。
查看完毕,死者不一会儿就被副本抹杀了,连带着地面的血迹,从他们面前消失殆尽。
林星站起来,上一秒还在举杯欢庆的宾客,这会儿醉意渐浓,有些支撑不住的,已经七倒八歪地斜坐在位置上呼呼大睡,早已没了最开始的激动和兴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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