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笙笙一脸不可置信:「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呀。」她忽然想起贺知煜的那句「伤害你的人,我亦无法放过」。
她脑中忽然不可避免地冒出一个念头:该不会是为了我做的吧?但只是转瞬,李笙笙又赶忙把这个离奇又自以为是的想法从脑中驱赶了出去。
江时洲看她似是有些在意的样子,後悔道:「我真不该说。你以後离他远些!」
李笙笙本想点头,但一想自己刚刚允许贺知煜当自己护院之事,虽自己没有其他想法,仍是没敢应承,只一双杏眼看着江时洲,没有说话。
江时洲又似是自言自语:「不过也无所谓,他也缠不了你几日了。」
李笙笙想起贺知煜那誓要对自己纠缠到底的样子,有些奇怪:「为什麽?」
她又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为何贺知煜现在如此清闲了?从前他那公廨上的事情,上不上值都是无所谓的,他也日日都在那里。如今怎麽跑来这里许久?」
江时洲分析道:「许是因为刚从北境回来,皇上也允了他休沐吧。能有多久啊?我对皇上软磨硬泡才得了一月休沐,他估计也差不多吧,应该快要走了。他不是从前几乎都从不休沐的麽?还能一休半年不成?应当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做出的事情。」
「哦。」李笙笙没想到贺知煜咋咋呼呼这麽几日竟是这麽快就要走了,心中升起些淡淡的别扭,又转瞬即逝:「你们怎麽不一同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江时洲闷闷道:「算了吧,又不是什麽真朋友。」他似是想起什麽:「这人最近行为异常,离远些好。」
李笙笙猜他是想起了那日贺知煜不让他上船之事,估计要列入江宛的人生十大失算清单,笑道:「干嘛,怕同那日一般打不过,最後要把你卖给山匪不成?」
江时洲狠狠瞪了她一眼:「少气我!」
第63章追妻他今日吻我了。
李笙笙和江时洲在书肆里消磨了半下午的时光,又聊起两人要平分书肆和学堂经营之事。江时洲看她说得正经,不似玩笑之语,心知也不过是让自己挂个名头而已,没有再客气推脱。
李笙笙办事利索,直接当场拟了条陈,又寻了公证师父,直接同江时洲签了契约。因为平日经商合约签订颇多,一切倒也是现成。
两人忙碌完毕,已到了华灯初上之时,李笙笙提议一起再去看花灯。
这次无人再打扰,因着花灯节已开放了段日子,人渐渐少了许多,船票也无需再提前预定,两人顺利便坐船去了湖心岛。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岛上比刚筹备好时更加完备,街道两旁的树木上缀满了彩灯,又新添了许多新奇花样,莲花灯丶兔子灯丶楼台灯,光色流转;舞祥龙丶舞狮子丶舞彩绸,闹腾非凡。
火树银花,亮如白昼。
已快至中秋,空中一轮明月如玉皎皎,照彻地面如织人群,宝马雕车。
「这里有卖桂花糖糕。」李笙笙听见路边吆喝,道:「走着倒是有些饿了,闻着很是香甜。要来一块吗?」
江时洲正在看一个摊子上卖的些盛京的玲珑玩意儿,琢磨要不要买些带回汴京去,他往李笙笙那边看了看:「瞧着有些甜腻,你先吃块垫垫吧,待会儿我们再买些旁的东西吃。」
李笙笙应了:「嗯。」转头对那卖桂花糖糕的老板道:「老板,来一块,多少钱?」
老板道:「三文钱。」
李笙笙从衣中掏出一个绣了兰草的藕荷色锦缎钱袋,掏出钱递给老板。
忽然,一个穿着破烂,乞丐模样的男子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一下夺过了李笙笙手中的钱袋。
李笙笙手上本还缠着那钱袋的线绳,手指被勒了一下,她吃痛喊了一声,索性那线绳缠绕不深,瞬间又脱了手,整个钱袋被那乞丐夺了去。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
那乞丐得手,又是一溜烟地跑走了,转瞬没了踪影,显是一直在此地蹲侯,早已熟悉此道。
「哎!」李笙笙气道:「什麽嘛。」她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已被勒出了一道血痕。
「唉,」那卖桂花糖糕的老板道:「这岛上热闹人多,最近总是有抢劫偷盗之人,官府来了几次了,也没全部清理乾净,也是没法子的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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