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翊像烧开了的水壶,不只脸上烧起来,脑袋也在冒烟。他脑止不住地幻想,如果有一天和鳌灵……他捂着嘴,整个人都僵硬了。
古书上不是说人生第一大幸事是洞房花烛夜吗?按理说,那种事情应该很高兴的,怎麽他爸爸却一副这麽不开心的样子?
奉翊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是不够尽兴所以才不开心吗?”他想着,抽了抽嘴角:他们床都做坏了,还是不尽兴吗?他爸爸可真是“厉害”,九万年的素果然不是白吃的。
于是奉翊第二天一早就回去学校了,他觉得自己在的话,他爸妈可能真的无法尽兴了。
奉崖坐在沙发上,叶时音躺在他腿上,一边吃葡萄,一边调侃奉崖:“喂,不要老是黑着脸,开心点嘛。”
“嗯,好。”话虽这麽说着,脸却依旧黑着。
“没事的啦,我不介意这个,真的。”叶时音虽然也很想,但是比起能跟奉崖在一起,这个不算什麽。
“不可,我介意。音音,我们要生很多个孩子。”
“呃……虽然,我是很想要孩子啦,但是没有也没关系,我们好好在一起我就很开心啦。”
“不生孩子也可,但不能不行。”奉崖坚定道。
叶时音从他腿上坐了起来,认真道:“可是这种誓没有办法解的呀,天道不能违。”她想了想,又道:“咳咳,大不了我的手辛苦一点,或者,我们买点工具什麽的……”为了哄奉崖她真是豁出去了。
“谁说不可解。”奉崖皱眉,“只是解法我不喜欢。”
叶时音眼睛都亮了起来:“那怎麽解,你快说呀!”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奉崖叹了口气,才回道:“需要你我的血共释咒言。”
“这个还不简单,不就是流点血嘛。”叶时音站了起来,拉着奉崖,“走走走,现在就去。”
奉崖按住她,无奈道:“音音,这血量你可能承受不住。”
“怎麽会,我做凡人的时候,那会上大学的还献过血,一点事情都没有。”
她天真地看着奉崖,神情很是兴奋。
奉崖忍不住亲了亲她,然後变出一个巨大的四方鼎。
叶时音:“嗯?”
奉崖指着那个水缸一样的鼎,说道:“需要这麽多血。”
!!!
“这麽多!我们俩放血完都要变人干了吧?这也太没人性了吧!”叶时音比了比那个鼎,比她双手平伸两倍还要长。
哪个人才想的这解法,丧心病狂,太丧心病狂了。
“是,因此起了誓一般不能轻易改变。”奉崖牵着叶时音的手,“音音,若能只放我一人的血便也罢了,可是竟然还要你的,我不同意。”
因此他今天才会这麽沉着脸,他为两万多年前狂妄的自己付出了代价。
叶时音很怕痛,一想到自己要放那麽多血,腿都软了。可是,可是他和爱了那麽久的男人在一起,如果连那个都不行,那怎麽可以?
于是她捏紧奉崖的手,擡头严肃地看着他:“奉崖,我们一起把这个咒破了吧。”
“不可。”奉崖想都没想,“我不同意。”
“难道你不想和我……我,我是很想的!”叶时音觉得自己今天一点节操都没有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听说很。。。。。。很快乐的!我要跟你一起体验!”
一米九三的人低头看着那红扑扑的小脸,上面有害羞,有害怕,更多的是笃定。
“我们可以每个月放一点血进去嘛,放个几年估计就可以放满啦。”叶时音觉得这个方案非常可行,于是对自己点了点头:“对,我们每天吃点补血的东西,肯定没问题!”
她在盘算着,奉崖将她搂进怀里。
“音音,我会想其他办法,我不允许你受一点伤害。”要他的女人每年流失那麽多血,他不可能同意。
“可是……”叶时音在她怀里着急。
“没有可是,我一定会想到其他办法。”奉崖将她搂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