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什麽时候可以起来呀?”鳌灵不在,她无法安心地躺在这里。
“看你恢复的速度再说吧,重点是不能想太多东西,明白不?”
“嗯,我知道了。”
冥雀看她是医务室的常客,好心提醒她:“下次妖怪要打你的时候一定要及时避开,这次是你运气好,下次说不定命都没了。”
打……对,叶时音想起来了,她被人绑在一个床上,然後有人要对她……
那些人是妖怪,可是她在幼儿园从来没有得罪过人啊,到底是谁这麽恨她?
想到那个妖怪撕开自己的衣服,叶时音的身体止不住地抖起来,脸色也刹那间发白。
“欸欸,叫你别想,你是不是又想七想八了?”冥雀着急。
如果不是白泽的辟邪符,如果不是奉崖来得及时,她就真的清白不保,甚至丢掉性命了。
她也才23岁,经历这样的事情心里根本无法承受,那种被妖怪摸到肌肤的触感让她觉得特别恶心。
脑袋又开始痛起来,心脏也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她捂着头和心脏,不安地喘息起来。
冥雀赶紧喂她吃药,不想情况没有缓解,还让她呕吐起来,他一边施法,一边赶紧给奉崖打了个电话。
妖界之大,要寻一个鳌灵属实困难,重明一边骂奉崖放走凤琳琅,一边跟着他来到妖界。
“说吧,怎麽找,这麽大,你说怎麽找!你一个九万岁的神,让一个小孩跑了,你……”
“闭嘴,太吵了。”奉崖拿出凤琳琅的凤髓,注入指针之中,“它可以助我们寻找,走吧,别再废话。”
“哦,你早说你有这种宝物,那赶紧出发。”
这时,奉崖的手机响起,冥雀将叶时音的状况跟她汇报,他二话不说,直接从重明面前瞬移不见。
重明:……
也是,他早就知道叶时音是奉崖的冲动剂,“走吧指针,靠你比较实在啊。”
他往回看了眼,轻声道:“有奉崖在,小叶,我就不回去看你了。
病房里,叶时音呕吐的情况被控制住了,但依然捂着头坐在床边大口地喘气。
“叶时音。”奉崖出现在病房里叫她的名字。
叶时音没有反应,眼神满是惊恐。
“为什麽会这样?”奉崖问冥雀。
“她现在脑袋还没好,估计又想到被那些妖怪欺负时的情形……唉,怪我,不该跟她说那些。”冥雀有些自责。
“那如何治疗?”
“那些事在她心里留下阴影,所以现在应该是心理出现问题,映射到脑袋和身体上,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已经抑制了她身体里的痛,但心理问题却需要时间去消化。”
奉崖走到病床前,蹲在叶时音跟前,柔声道:“是我,我是奉崖,我来了,你没事了。”
“奉崖……”叶时音叫着这个名字,忽然眼神落在奉崖身上,“你是奉崖,是上神,你终于来了!”
她忽然从床上跳起来,往奉崖的怀里扑去。
奉崖被去了个满怀,差点向後倒去,却及时地稳住,将叶时音整个抱在怀里。
他轻轻地拍着叶时音的背,安慰道:“我在,我说过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所以你不要害怕。”
叶时音的下巴搁在奉崖的肩膀上,双手紧紧地箍住奉崖的脖颈,两只脚跪坐在她身上,身体也不停发抖,“你怎麽现在才来……他们,他们撕我的衣服……”说着,温热的泪水划了下来,滴在奉崖的背上。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不然你打我解解气?”奉崖的声音柔得要渗出水来。
他轻轻地握着叶时音的手,打在自己的身上,“打我就好,但是不要自己难过,好不好?”
冥雀就站在旁边看,挑起一边眉毛,心里的汗毛也竖了起来。
这柔到骨子里的声音真的是平时冷若冰块的人发出来的吗?他默默地遮住眼睛,又不敢离开,怕叶时音再出什麽事需要治疗。
倒是被扑倒的人神色自若地抱起叶时音回到病床上,被死死抱着一点脾气也没有。
“先吃点东西?”奉崖问。
叶时音摇头,也不说话,双手抱着奉崖的脖颈,整个人紧紧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