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傻子比率的上升贡献了百分之零点二三四的季时铭默默发动了车子。
对公司的领导班子和産品经理意见多到忍不住在代码注释和版本更新日志里里发疯的文思佳噼里啪啦把她以为素未谋面,其实近在咫尺的新总裁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後,提出了迫切的诉求:“季总要不要把我们公司收购了?要不了几个钱的,带给他们一点正常人的震撼。”
“嗯,我考虑一下。”
正常人季时铭轻咳了两声,接受了她的建议。
又愤愤不平,骂骂咧咧了一段路後文思佳就靠着车窗迷迷糊糊睡去了。
季时铭把空调的温度稍稍调高了些,等红灯的时候拿了个空调毯给她盖上了。
她的呼吸声很轻很轻,侧边的头发被压着翘起了几根,额间也飘着几缕碎发,精致的脸被窗外的灯火映衬得愈发明艳动人。
不知觉间看得入了神,红灯变成绿灯,直到後方传来了不耐烦的喇叭声,季时铭才重新收回视线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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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思佳是被手机的震动弄醒的,眯着眼迷迷蒙蒙摸到包里的手机放到耳边点了接通。
“佳佳,我才发现你把买的一盒蛋糕忘我车上了。”
白继森的声音传来时她才一拍脑袋想起来了今天峰会结束她在附近的网红蛋糕店买了个几个蛋糕准备带回去给季时铭尝尝,结果坐白继森的车去饭局的时候给忘在车上了。
“啊不好意思白老师,我完全把这事儿忘记了。不嫌弃的话你拿去吃吧,抹茶的那个据说特别好吃。”
一听又是“白老师”,季时铭的不快爬上了心头。
她睡得正香自己处处小心怕把她吵醒了,什麽事值得特意打个电话来。
“季总,可惜,我今天路过那个最近特别红的蛋糕店,斥巨资买了几个蛋糕准备带给你尝尝的,结果去吃饭的路上给忘白老师车里了。”
挂断电话後文思佳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下僵硬的筋骨後将一个遗憾的消息告知了季时铭。
季时铭听闻事情原委,幽幽开了口:“不能去拿吗?”
“啊?虽然是斥巨资但我不至于这麽抠门啊,几个蛋糕而已。”文思佳拧着五官面露了迷惑之色。
然而季时铭却把重点落在了:“可蛋糕不是给我的吗?”
文思佳完全没理解总裁的点:“季总想吃的话说一声人家烘焙师直接带着全套装备上家里来了,还用得着您亲自去买啊。”
“那不一样,是你买的。”
“有什麽不一样?人家做好了放在柜子里,谁买不一样?”此话一出,文思佳就更不理解了,满头都是黄色小问号:“我买的又不会更甜,况且对甜品的最高评价是不太甜。”
“。。。。。。”
季时铭侧头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几度欲言又止,最後还是回过头去没说出话来。
文思佳脑子还是晕晕乎乎没多久就又睡着了,直到副驾驶的门打开。
人还蒙着,她下车时一个重心不稳被季时铭稳稳接住了。
男人看着怀里的人如受到惊吓的小鹿般瑟缩着,盈满水汽的眼眸湿漉漉的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朦胧,鲜明的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下一个瞬间他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滞空感把文思佳吓清醒了,惊恐地开始胡乱扑腾:“你干什麽?!快放我下来!”
“你说我干什麽?”
季时铭唇角的弧度暧昧,眼眸染上了浓厚的欲色,一点点侵蚀着原本的清明。
她读懂意思後默默低下头放弃了扑腾。
看样子就在今天了。
所以昨晚到底在装什麽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啊。
她用只比蝴蝶振翅大一丢丢的声音提出了唯一的要求:
“那得先洗澡。。。。。。”
三十分钟後,文思佳洗澡时看着地上那一抹红陷入了沉思。
嗯,不怪她,要怪就怪狗男人昨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