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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厉疯了（第2页）

苏子真见着那几只鸡，非常开心，一个劲儿地说可以每天每人吃一只鸡蛋，剩下的攒了卖出去云云，两人聊着天，就走到了自家铺子前，裴家的人在忙忙碌碌修缮铺子，见着裴厉和苏子真，都热情打招呼。

裴厉看了看天，喊道：“天色不早了，大家今天就到这里吧。”

“好嘞！”裴家人应和着，纷纷走出铺子，把门好好锁上，都是眉开眼笑。

“这是咱们裴家人的铺子，真大，真好！”裴啓揽着裴厉的肩膀，笑得像个一百八十斤的傻孩子。

裴厉也勾住他的脖子，说：“叔，以後咱们就在这里卖食盐，家里有什麽手艺，做出什麽好东西，都可以在这里卖。”

“这可太好了！”裴啓笑道，瞅见与裴家人体型严重不符的苏子真，又心生感慨，“子真有福，跟了咱家最有出息的後生。”

突然被点名，苏子真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了，扯着裴厉的衣角，小声道：“叔，你别这麽说。”

“这有什麽不能说的，我大侄儿能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劳，想想他以前是什麽样子，再想想和你在一起後，他的衣服也是干净的，人也是利落的，现在还知道好好过日子，混出了个名头，谁看不出来这都是因为你的缘故呀。”

衆人也跟着笑，苏子真心里又甜又羞，躲在裴厉身後不肯出来了。

裴山带着这些人要在天黑之前赶回村去，他们来这一趟已经迅速确定了日後发展的路，只要等裴山安排好之後，各自就位便是。

裴厉给他们买了许多包子路上吃，送走这一群人，家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他们俩，却不显冷清，因为裴厉最近非常疯。

几乎是看他一眼，苏子真就知道他想干什麽，下意识後退两步，嗔道：“天还没黑，你又在想什麽！”

裴厉心说我还能想什麽，我都憋了几个月了，总不能一两次就补回来吧，当即二话不说，把人扛走，直接拎到了澡堂子里。

这次去的澡堂子不是之前那家，这家更高端一点，有单独的私人浴室，私密空间，只要和夥计说一声，他们就会把热水桶好好摆上，绝不来打扰。

石砌的浴池四壁光滑，早被热水浸染，皮肤触上去热乎乎的，很是舒服。

裴厉就把苏子真抵在石壁上，揉来搓去，吃了一遍又一遍。

池子下面有排水道，只要把塞子拔出来，脏水就会流出，再把热腾腾的净水倒进去就又可以再来几次。

水桶乱七八糟倒了一地，苏子真眼睁睁看着裴厉第四次拔了塞子，填充热水，死死扒在石壁上，大口喘着气，他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只能在心里暗暗骂那人是牲口，却抵不住一次又一次快活的侵蚀，一次次在裴厉肩头哭出声。

苏子真是被裴厉背回去的，迷迷糊糊见星光灯影交织，如梦似幻，不像真实，半梦半醒之间，他低声呢喃：“裴厉哥，你是不是把我弄死了，我好像飘起来了。”

裴厉：“……”

他羞愧难当，自我反思，方觉自己是真的过分了，再不敢孟浪行事，告诫自己一天一次足矣。

等到苏子真再次醒来，裴厉已经搭好了鸡窝，他去和大厨要了些豆渣和摘出来的菜叶子，和在一起喂鸡，几只鸡吃的非常欢实，看上去甚至不需要适应期，再过上个把月，就能吃上鸡蛋了。

苏子真浑身散架一般疼，一整天都不爱搭理裴厉，裴厉心里有愧，老老实实鞍前马後伺候着，连吃饭都要喂给他吃，等到气氛缓和了些，才跟苏子真说起读书的事。

县学每年春季开新班，之前因为囊中羞涩，以及年纪大学习慢的缘故，孙先生不建议苏子真入学，但是现在他们有钱了，苏子真也已经学了小半年，多少有些基础，不必担心跟不上，于是裴厉趁着苏子真睡觉的这段时间，去和孙先生商量了一下，决定让苏子真入学。

只看苏子真自己的意思。

学习这种事情，闭门造车是学不成的，只有和同窗们一起学习，共同交流，才能使学习效果最大化。

裴厉本想着，若是苏子真放不开，便不让他去，再给他请一位先生在家教就是，不过苏子真却很坦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我是去学习的，不在意其他人眼光。”苏子真如是说。

只两句话就能看出他确实是成长了，不再拘泥于狭隘，更多了几分豁达和底气，裴厉心中欣慰，当即取出早就准备好的文具和小书包，“明日你便可以去。”

苏子真皱眉：“明日去不了。”

“为何？”

苏子真白他一眼，不说话了。

裴厉嘴角抽了抽，惭愧道：“对不起，我以後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