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你不是小篮子。”
执事松了一口气,下一秒无情的事实又证明他松气松得太早了。
杨校长欢快地指着时桢宣布:“你是小榛果!”
执事:“……”所以你思考了半天,只是在给对方想一个新绰号?
但是杨校长并没有注意到他大孙子绝望的表情,咳嗽一声後,开始有意识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待收拾妥帖後,他两眼放光地问时桢:
“那小榛果,咱们什麽时候出发?”
“校长,您打算违背自己说好下午不出去的许诺吗?”
“我不记得自己这样说过。”
在执事一副“你敢带他出去我就原地自尽”的威胁目光里,时桢难得有些牙疼,刚要找借口拒绝,杨校长已经高高兴兴地拽着他的手朝办公室外冲刺:
“你第一次来,不记得路没关系,我记得,我带你去。”
时桢从来没见过哪一个年迈且圆润的老人能如此灵活,跑出风一样的速度,尽管他孙子在後面追得直喘气,但依旧被他甩得远远的,最後只能大声叮嘱时桢照顾好他爷爷,让他爷爷少和别人交流。
“终于摆脱那个烦人的小鬼了。”
时桢被杨校长拉进专属电梯,直到走出办公大楼,那个乐呵呵的老人才松开他的手。
出于礼貌,时桢伸手要去扶他,杨校长却摆摆手:
“不用,我还很健康呢,小榛果你走前面,我跟在你後面就好。”
时桢想想那个画面都觉得不敢看,第一军校校长像侍从一样跟在他身後,一个小时後他就得上帝都新闻,再一个小时後就得死于第一军校全体师生的围攻。
“我不认路。”他只好这样说。
“那好吧。”杨校长失落地叹了一口气,“我走前面,你好好跟在我後面。”
时桢勉强选择了同意,但他心里有不详的预感,还是有备无患地戴上口罩和帽子,将脸捂得密不透风。
果然,下一秒,杨校长恒定地走在他左前方,像个护卫一样为他开路的举动引得全场瞩目,让他的僞装没有白白浪费。
时桢觉得杨校长很可能是表演型人格,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戏精。
“我没看错吧,那不是校长吗,他怎麽在为人引路,看上去还很……恭敬?”
“那个人是谁,年纪不大的样子,联邦来的?”
“不知道,他戴了口罩和帽子,也看不清脸,但看身高首先排除陛下和列蒙殿下。再说就算联邦总统也不至于让校长亲自迎接吧,你看,他老人家还在笑,说明带路带得很高兴。”
“那他是校长的孙子?”
“得了吧,校长孙子的年纪都可以当你爸爸了。”
“……”
“咔擦——”灯光一闪,一则讨论神秘人身份的热帖在第一军校论坛内迅速发酵。
时桢觉得每多走一步,自己的心肠和脸皮就冷硬一分,直到抵达作战室,它们已经和冰原冻土下的石头一样坚不可摧。
在杨校长再次发挥戏精本性前,他先一步抓住对方软绵绵的胳膊,低调地搀扶他来到看台前入座。
周围已有不少目光看了过来,正在此时,杨校长忽然又有了动作。
时桢生怕他老人家又给自己整出什麽惊天花活,严密提防着,就见胖胖的老人在空间纽里翻翻找找,最後掏出了两个又破又丑的布娃娃。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他认真地指着绿眼睛的娃娃说,“这是妈妈。”
然後手指转向蓝眼睛的娃娃,“这是爸爸。”
时桢松了口气,还好这次只是要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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