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鲜虞国一直不怎麽老实,最近越来越过分,父皇不想忍了。”
东宫的消息总要灵通一些,安十乌来这里不过数月也听说了鲜虞国一直在边境寻衅滋事,他真正好奇的是,原来的世界里似乎没有攻打别国这回事。
不过那个鲜虞国在梁帝薨逝後率先发兵攻打梁国,可见确实蓄谋已久。
安十乌叹了口气:“看来如今的日子也只是看着太平,那些国家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吗?”
他难得忧国忧民,只是这话说得实在天真,虞钦捏了一把他和儿子如出一辙软乎乎的耳朵,解释道:
“鲜虞国处于蛮荒之地,觊觎梁国和宁国繁华已久,如今三国鼎立,自然相安无事,一旦有弱势一方势必会被吞噬殆尽。”
父皇已然不年轻了,从前最担心的就是待他百年之後,新帝能否守住这大好河山。
自己的回归稳住了朝堂的风起云涌,也让父皇的熊熊野心重现燃起。
安十乌贡献的冶铁锻造技术丶马镫马鞍等护具,让本就勇武的梁国军队战斗力增强数倍。
所以父皇改变了主意,他要在自己还能动的时候为梁国再清除一个障碍,届时梁国独大,便也能安稳数年。
安十乌知道他们选择发兵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只是觉得这麽久了他还是没有适应这个世界:“希望战争早些结束吧。”
虞钦嗯了一声,犹豫片刻,还是道:“这次我打算随军出征。”
“什麽?”安十乌猛地转头,从床上弹起,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虞钦:“你疯了,打仗是将军的事情,你一个太子去战场,这简直太荒谬了。”
“不行,我不同意。”他语气坚决。
虞钦笑着拉住他的胳膊:“好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打仗的事自然有韩大将军操心,我不过是在後方坐镇,不会有什麽危险的。”
“大将军的本事你是知道的,他征战多年几乎战无不胜,如今咱们兵马强壮,所以这是一场必胜之战。”
什麽必胜之战,只要打仗就没有不死人的,安十乌此刻他根本不想听他说这些,他一把抽出被虞钦攥着的胳膊:“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陛下能同意你去?”
他可知道梁帝,那真是把虞钦捧在心尖儿上的,毕竟就这一个独苗苗,而且是肉眼可见的明君之相,他能同意他的宝贝儿子去战场冒险。
虞钦敛去笑意,嗯了一声:“父皇已经下发了旨意。”
安十乌顿时火冒三丈:“所以你们今天就是通知我一声。”
心里又急又气,安十乌甩着袖子踱来踱去:“不行,我要去找陛下,你雄心壮志非要涉险,难道陛下也疯了,还是说他开始忌惮你,所以打算把你扔去战场自生自灭。”
他愈发口不择言,气势汹汹就要往外冲,虞钦从身後紧紧抱住安十乌的腰,一脚将门踹上:“你现在正在气头上,别冲动。”
安十乌要挣脱,却被这人双臂死死锁住,他嗤笑一声:“是我冲动吗?如果今天不是我无意问起,你是不是要等到走的时候再通知我一声。”
“太子殿下,你把我当成什麽?”
虞钦也没想到平日性情懒散不爱争辩的安十乌这会儿仿佛炸了一般,听不进去一点道理。
“我自然将你当成我的郎君,安十乌,你知道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我能这麽快在朝中站稳脚步,你帮了我很多,这一次你能不能也像从前一样支持我。”
“一位有声望,文治天下的君王固然能得百姓拜服,可我也需要向世人证明我亦有安定天下的兵峰锐气。”
安十乌挣脱的动作一滞,却被虞钦摁在门上,勾着脖子吻了上去,身下弱点也被眼前人紧紧握住。
他别过脸,避开虞钦热烈的唇,冷声道:“这一招也没有用,这事儿你别想糊弄过去。”
虞钦低低笑了一声:“是吗?”他手下动作微动,安十乌顿时呼吸沉重了几分。
几息过後,屋子里安十乌的呼吸逐渐急促,他居高临下看着身下衣衫半褪,露出光洁荧润肩膀的虞钦,沉迷又自弃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