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事我管定了!”白言卿不甘示弱。
正想冲上去跟红毛厮打,徐牧宇举着木棍匆匆跑上来,边跑边喊道:“卿哥,有人朝这边过来了。”
听到还人来,红毛和身後几个人慌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快步跑开,临走前还指着白言卿挑衅道:“你,你俩给我等着!”
徐牧宇看着他们跑开的身影,举起手里的木棍做势戳了两下,想着要是他们打起来,他就用手里的木棍这样那样跟他们对打,头可秃,气势不能输。
两人的视线转向已经瘫坐在地上的宴宁。
这会儿听力已经恢复正常,但脸上的火辣感还是让他忍不住掉泪。
头一次见一个男生生得这麽娇滴滴,白言卿甚至都不敢扶他,怕自己稍稍用力就把这根细胳膊掰骨折。
“兄弟,你别哭啊。”
徐牧宇丢下木棍围了上来,白言卿和他对视了眼,两人都默契地不敢碰宴宁一下。
“谢谢你们。”宴宁吸了吸鼻子。
“你的脸受伤了,要不我带你去擦点药吧?”白言卿指着自己的脸看他。
宴宁擡起泛红的眸子,模糊的视线里是一张不仅仅用帅气来表达的脸,这人剃着寸头,眸子深邃,睫毛长而浓密,眼里闪着如星河般耀眼的光,高挺的鼻梁泛着点点汗水,大抵是吃了冰棍的缘故,薄唇红润,麦色的皮肤配上他健硕的身板透着刚气。
宴宁的视线没敢在他脸上多逗留,收回目光淡淡应了声,“不用了,谢谢。”
“那你自己小心点。”
白言卿起身揽住身边徐牧宇的肩膀转身离开,望着这身如战士般健壮有力的背影,心头隐隐悸动,他就像从光里走出来的少年,英勇炽热,照暖他那颗摊过水冰冷的心。
三年後。
白言卿生日会上醉了酒,指定要宴宁送他回房间。
进屋关上门,白言卿吻了宴宁,吻得激烈霸道,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馀地。
宴宁被他亲得眼泪汪汪,娇嫩的皮肤白里透红,就算关着灯,单凭窗外的光照进来都能清楚看到他泛红的脸颊。
“宴宁,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宴宁呆愣在墙角,片刻像是受了惊吓般哭得更欢,这可把白言卿整不会了,他知道宴宁爱哭,可每次见他哭都还是会不知所措。
“你这……被我吓到了麽?”白言卿慌乱从他身前离开,有些不知所措,“好好好,你要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别搞得像我强迫你似的,我可没……唔!”
话还没说完,一副柔软堵住白言卿的唇,宴宁的气息如春风拂面,温柔淡雅,这个距离好近,他…好香。
那晚他们交出初吻,约定终身。
可终身这麽好听的词只坚持了一年不到,在事情败露之後,白言卿选择消失,他家里有钱,没人敢对他怎麽样。
所有矛头一并指向没有靠山的宴宁,白国光更是当衆指责宴宁强迫他的儿子白言卿,对他好一番辱骂。
这一刻宴宁才明白什麽叫人言可畏。
母亲没有责怪他,闹了一通还送了白国光一个耳光,这也算是扳回了一局。
直到宴宁离开关都那天白言卿都没出现过,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从宴宁的世界彻彻底底消失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