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木讷了几秒,点点头。
「谁给你的?」徐让欢问。
*
区别於?密室中无人?问津的旧货色,徐让欢取了些?新鲜荔枝。
移步东宫前,陡然间又想起什麽,他?特意去?浴池中将脸擦得乾乾净净,这才?踏入东宫。
夫人?既然喜欢他?的脸,他?定要好好呵护才?是。
踏入房门,薛均安和傅幼珍正在聊天。
徐让欢假装漠不关心的将荔枝放在薛均安眼前,眼神落在别处。
薛均安一顿,看?他?,「给我的?」
徐让欢没说话,表示默认。
傅幼珍在一边捂嘴笑,「安安,你别放在心上,这孩子从小就嘴笨,不懂怎麽讨女孩子欢心的。」
徐让欢?
嘴笨?
薛均安接过荔枝,笑笑没说话。
老天都不敢将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
徐让欢可?精明着呢,和「嘴笨」那可?是八竿子打?不着。
这般想着,薛均安剥开一颗荔枝丢进嘴巴里。
皇后周婵丶五公主丶还有那个东渊国师鹤丹……她们?可?是个个都被徐让欢迷得鬼迷心窍,为了徐让欢,命都能豁出去?。
这段心理?活动傅幼珍不得而知,女人?欣慰的看?着二人?,「如今看?见你们?如此恩爱,我这做母亲的便也放心了。」
她看?着薛均安,「安安啊。小欢他?虽然看?着冷淡,可?若是真对一人?心动,只怕是一颗真心全部奉上,任人?鱼肉。」
「我还从未见他?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过,安安你是第一个。」傅幼珍说。
她这麽说了,薛均安也不好反驳,顺从的点点头。
心中却只把傅幼珍的话当作信口雌黄。
薛均安想,傅氏大抵是太久没见儿子了,这才?被徐让欢的假象迷惑不浅。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薛均安不曾动摇,相反,徐让欢有些?动摇。
心动?
他?拧了下眉。
心动是何种滋味呢?
他?不懂情爱,特意去?御书房里听了许多关於?爱情的书。
聚精会?神一下午,直到母亲来找,「看?什麽呢?」
他?才?将书藏起,「没什麽。」
傅幼珍瞄了一眼他?身後,叹息,「国家大事固然重要,也要当心自己的身子。」
「是。母亲。」徐让欢回答,「母亲特来此处,可?有何事想吩咐儿臣去?办?」
「还是逃不过你的眼睛。」傅幼珍沉默了一会?儿,笑,「为娘想去?看?看?喜年。你可?知她的坟墓在何处?」
不知。
傅喜年被杀那年,年纪尚浅,凶残的侍卫将她剁成碎片,丢进山谷喂养豺狼野豹,至今下落不明。
可?是,他?又怎会?扫母亲的兴,叫母亲伤心难过呢?
思虑良久,徐让欢淡淡开口,「自然。」
他?带傅氏来到一处墓地,不过祭拜的不是傅喜年,而是多年前一直在冷宫中护着徐让欢的老宫女。
她是母亲离世後,唯一一个站在他?这边的人?。
老宫女死後,徐让欢将她尸身完好保存,埋入地下。每年都会?来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