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着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弯腰将兰馨扶起。「你说说,那个玉钗是怎麽回事?」她轻声询问。
兰馨眼神闪躲,微张着嘴但不说话。
见其不说话,她继续问道:「你是不是装成男人去醉欢楼了?告诉我为什麽要这样做,你有什麽苦衷也可以跟我说,我会尽量帮你。」
沉默良久,兰馨带着哭腔说:「主子……求您帮帮我。」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着叶霁雨的裙摆。
她仍镇定自若,没有即刻答应兰馨的请求:「你先说说是什麽事。」
兰馨拭去眼角的泪水,沉声道:「我伪装成男人去醉欢楼……是为了去见我的一个好友,她是醉欢楼的红伶。」
「昨日我像往常一样去找她,可她……」兰馨又开始哭,边哭边说,「我找了她许久,都找不到,後来从其他伶人口中得知……她死了。」
「是自然死亡吗?」她知道大概率不是的,醉欢楼的姑娘们基本才十七八岁,大一点的就二十三四左右。
像是那日与姑娘们一起吃夜宵时,坐正中间那个看起来经验丰富的女人,看起来也就二十二岁,还是读大学的年纪。
「不是,」兰馨的情绪变得激动,「她是被害死的,死无全尸…身首异处。」
「她才十三岁……」
叶霁雨想起一开始水苏认出的那个女尸,可职业不对,小淑是浣衣女。但还是问了一句:「你的那个好友,是叫做小淑吗?」
兰馨呜咽着摇头,咳嗽了几声。
她将腰间的手帕递给兰馨:「那她是叫做扶桑吗?」
「不是……但我认得扶桑,她是我…好友的…好友。」这句话说的是磕磕绊绊弯弯绕绕。
「所以。」她眯起双眼。
「所以…早晨我在窗台上看见扶桑的头时,特别惊讶和害怕……主子,你能懂这种感受吗?看见与自己有关的人的尸体…出现在自己面前……」兰馨的嘴唇正剧烈地抖动。
她当然能懂。不仅仅是有关的人,还是自己的亲人。
每周一次的父女见面,她像往常一样去到父亲的公寓,等待她的不是热乎美味的饭菜,而是
看见父亲死在浴缸中,血被放尽。
鲜血混杂着泡沫水从浴缸边缘流出,浴室的白色地砖被染成鲜红,水面起了一层诡异的血红泡泡,正向门外流出。
她缩回靠前的右脚,白色的玛丽珍鞋上镶了红边。
沉默半晌,她缓缓关上浴室门。
她什麽都没做,拨通报警电话後为自己煮了一碗面,坐在仅与浴室一墙之隔的饭厅吃完。
她又能做什麽呢,父亲常对她说:
「没了我你什麽都做不成!」
所以,她什麽都没做。尽管她听见浴室里传来声响,仍是无动於衷。
只是将身体缩在木椅上,脱掉鞋子,用湿巾擦拭鞋头的血渍。
第24章适应他是她感知爱的唯一途径
「我懂你的感受。」她有些颓废地垂下眼眸,长睫不停颤抖,「所以,你还知道些什麽?」
见她神色凝重,兰馨认真回答说:「我的好友曾告诉我……自己经常遭受老板的虐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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