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起眉头:「我喜欢的从来不是那样的你。」两个人之间如果只有性,那该何?其可?悲。
两人都没再说话?。
须臾之後,将军叱北卸甲入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还请皇上恕罪,臣能力有限!」使劲磕了几个响头。
江玄已戴上面具:「……起来说话。」
「那祁柔实在太过阴险狡诈!」叱北一脸横肉翕动,「还有闻人允那厮,竟大胆到高坐城楼之上,和妃子?听起了歌舞!」
「那妃子?还是从前的长宁公主……他实在是太过狂妄,竟用如此手段来挑衅我军。」叱北又扑通一声跪下,「还请皇上杀献礼祭旗,以振士气!」抬手指向一旁的叶霁雨。
她翻了个白眼:「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别找藉口。」
叱北怒目圆瞪:「妖妃!祸国殃民?!」
「……那你是妖军,被打得屁滚尿流。」她面不改色。
「啊啊啊啊啊哇呀呀呀!!!」叱北卒然举起手中大刀,朝她砍去?。
她侧身躲开:「……你要唱戏啊?」
「妖妃拿命来!!!」
「够了!」江玄猛拍扶手,手中串珠崩裂,碎成一地。
几颗玛瑙珠子?滚到叶霁雨的脚边,抬眼瞧见江玄手心血迹,正顺着扶手流到龙纹地毯上。
等到江玄恍神,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又收回目光。
「哎呦我去?!」
叱北重心不稳,一屁股摔在狐裘地毯上,叫苦不迭,手中大刀掉落在地。
「叱将军,朕没准备斥责你,你也不要得寸进尺。」江玄手背紧绷,「朝中已有大臣上书弹劾你,朕肯定希望你不是如他们?所说那样,但也要看你的表现。」
「啥?他们?怎麽说我的?」叱北说完才发觉不合适,连忙爬了起来,朝江玄深深鞠了一躬,「臣定不负陛下所愿!」
叶霁雨悻悻睨道:「看起来不像将军,适合杀猪。」打不过祁柔就成了必然。敌方骁勇善战花木兰,我方圆头圆脑杀猪男,打得过才怪。
叱北大脸一红。
「……别和她吵。」江玄提醒道。
「哼!」
「……」
第二次交战。
以杀猪男的失败告终。
「那闻人允实在是太嚣张,竟又带着长宁公主在城楼上听曲!还吃上羊肉锅子?了!」
「你怎麽知道是羊肉锅子??」叶霁雨挑眉。
「……嚣张也要有资本。」江玄半天才憋出一句。
叱北卸下铠甲,搁在地毯:「皇上,臣要卸甲归田!」
营帐内又安静下来。
「……哦。」好像是江玄在说话?,「朕要诛你九族。」
「陛下您忘啦?臣是孤儿。」
「芈学士说你有九族。」
「臣半月前把九族亲戚都杀了,嘿嘿……」
叶霁雨转身捂脸。打得过就怪了,一是能力不足,二是没有物尽其用——为什麽是半月前?
「尸体呢?拿来投石……」她闭上唇。
算了。自己好像有点走火入魔。
「所以臣能卸甲归田吗?」叱北脸上的肥肉皱作一团,「臣是真的打不过祁柔那厮,那女人也太生?猛。还有那闻人允,都不想说……」说着,竟哭出声。
「……你走吧。」江玄的神情?被脸上面具所挡,只瞧见一双无神的眸子?。
「陛下,保重!臣回老家杀猪去?。」
叶霁雨噗嗤一笑。竟真如闻人允所说,李璟的身边,乱臣贼子?出奇的多?,只不过这苦现在换江玄受。
第三次交战。
便是江玄领兵。
叶霁雨骑马伴在他身侧,犹豫半天扯下头上发带,轻轻一扔,借呼啸冷风飘进他手心。
然後什麽都不说。
江玄也一声不吭,用那根发带缠在手上,遮住手心伤口。片刻之後低声说道:「本来想把那串珠子?送给你的。」等你的这些日子?,一直在串珠子?,一颗珠子?就是一天。
是红玛瑙,不是血。不要嫌弃。
她拉了拉缰绳:「做皇帝什麽没有,偏偏送我一串破珠子?。」如果是你亲手做的,以後就不要再做,不要让自己那麽累,也别想让我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