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杳看着他,憋了一晚上,再也忍不住了,语气酸溜溜道:“我不是吃醋啊,我就随便问问,你那个白月光……是你初中同学嘛?”
闻野愣了愣,根本没反应过来什麽叫他那个白月光。
林杳见他这样,以为他想抵赖,鼓了鼓腮,有理有据道:“彭一凡和路宇安都说了,你很早就有个很喜欢的女孩子,在我搬过来很久之後,他们问你,你还说喜欢那女孩子,还说……”
她皱了皱鼻子,语气又不可抑制地变酸:“要喜欢她一辈子。”
闻野听她这麽一说,明白了,他装作恍然想起的样子,拖长了语调噢了声:“我确实有个白月光,也确实说过要喜欢她一辈子这种话。”
“她啊,不是我初中同学,是我在外边遇到的,顶顶漂亮,又聪明可爱,还心底善良性格温柔,世上所有好的形容词放在她身上都不为过。”
林杳木着张小脸,听他一口气不停地把他那白月光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心里默念着不生气不生气,就见他掀起唇角,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她还很会跳舞。”
一股久远又强烈的熟悉感倏地涌上林杳心头,类似的话,他之前好像就说过,她当初还为自己贴合他喜欢的点而高兴呢。
他那个白月光,或许早就不在了,不然依照他的性格,肯定还会坚持不懈地一直喜欢人家。
她当初刚搬过去,他就想法设法的对她好,肯定也是从她身上看到了那个白月光的影子。
闻野觉得自己表白得够明显了吧,却眼见着小姑娘脸像小金鱼一样鼓起,眼圈还变得红彤彤的。
还没想明白怎麽回事,就听她抽了一记鼻子,用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的嗓音问道:“你最开始喜欢我,是把我当做你那个白月光的替身吗?”
闻野彻底懵住了,在她委屈的哭之前大脑迅速运转,总算想明白是怎麽回事。
男人眸底溢出无奈和好笑:“杳杳,你怎麽不觉得我的这个白月光,一直就是你呢。”
“不可能。”林杳摇了摇头,很坚定也很理智地否认:“彭一凡说得很清楚,在我搬过去之前,你就喜欢那个白月光了。”
闻野叹息一声:“那我是不是也跟你说过,在你搬来之前,我就见过你,隔着那个舞蹈机构的落地窗看见你跳舞。”
这下愣住的人换成了林杳,刚才满腔的委屈被难以置信的情绪吞没。
她感觉自己的认知不断被刷新,原本在看了他摆在床头的那张影子的合照之後,以为他差不多就是她搬来没多久,他喜欢上的她。
她以为就够早了,没想到他对她,竟然还是……一见钟情。
“知道酒吧名字为什麽叫‘一点半’麽?”闻野出声印证她的猜想:“因为那天我遇到你,就是在2月14号下午,一点半的时候。”
“我被那一眼的美好俘虏,很久都走不出来,後来你搬了过来,我更走不出来了,我想我一辈子都要喜欢你了。”
“但现在,”他笑了声,“我觉得这想法不太准确。一辈子哪够啊,下辈子,下下辈子还想要喜欢你。”
他狭长的眸底蕴着情意绵绵,头低了低,热气拂在她脸颊,林杳没再躲,主动仰起脸,雪白脖颈拉扯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吻得很深。
男人技巧越来越熟练,林杳舌头被吮得发麻,有种缺氧的感觉,不得不双手勾着他脖颈,脚仍发软,渐渐有些站不住了。
闻野干脆左胳膊打横搂起她转移阵地,他坐到了床边,她直接坐到了他腿上。
林杳这才得了片刻换气的机会,却根本不够她平复的,下一秒唇齿又被撬开,他湿热的舌搅弄起来,比刚才更放肆霸道,房间除了空调运作的声音,又多了啧啧的水声。
後者声音渐渐压过前者。
其实在德国那五天两人就亲过,今天刚到家,也是亲完才去聚的餐,可还是无法餍足。
这一吻持续了很久,闻野估摸着比小姑娘上次的极限又多了几分钟,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柔软的唇瓣。
林杳身体像过了电流,又仿佛浸泡在了温热的水里,浑身又麻又软,她下巴搁在他肩膀慢慢地换气。
闻野大掌轻一下下抚着她後背,给她顺气,动作温柔得不行,他自己却一点不好,修长手臂和脖颈隆起的青筋昭示着他现在又有多难受。
小姑娘坐在他大腿上,睡裙裙摆散在腿侧,和他肌肤贴着的,是她纯棉的小底裤。
很不一样的触感,似还有一点濡湿。
林杳缓了半天,乱跳的心脏才降下速度,呼吸还是很不稳,她从他肩膀擡起绯色的小脸,水光潋滟的眸子望向他。
她身子稍稍一动,那点磨蹭後带来的触感就更清晰,闻野肌肉僵硬住,绷着的弦紧了又紧。
“你第一次见到我,是在南菱路那个舞蹈机构嘛?”
她之前听他提过,只当是一次偶遇,并没追问,现在知道那是他对她一见钟情的那天,就想了解得更清楚。
“不是。”闻野哑声否认,“是在湘北路那里。”
林杳初三之前才在湘北路那家,後来随着家搬到南菱路,也就转到附近的机构去学了。
“我那时好像才十四岁呢。”她脸红着嘀咕,还那麽小呢。
闻野笑着,哑声嗯了声承认:“你还是个小萝莉,我就变态地觊觎上你了。”
顿了下,他直勾勾望着她,喉结缓慢滚动:“现在我还想做点更变态的事,可以麽?”
林杳疑惑地眨了眨眼,没等她思考出来,他的行动就给了她最直接的回答。
男人粗砺的无名指指腹带着滚烫的温度,慢条斯理地挑开了一点纯棉布料的边缘,轻轻一碰,便让她浑身猛地一抖。
“我刚洗了手,很干净。”
他嗓音低磁,带着诱哄和蛊惑地保证道:“我也会很小心,不会弄疼杳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