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五十六章不会弄疼杳杳
正好林杳还有三天休息,她去查航班信息,最近的一趟国际航班就在十二点,她立刻爬起床去收拾行李箱。
赶在飞机起飞前的半小时,两人坐上飞机,闻野从行李箱里拿出双拖鞋让林杳换上,又给她塞了只蓝牙耳机,拿出平板陪她一块看提前下好的电影。
看到一半,林杳有些困了,才打了哈欠,闻野就又掏出条毯子和U型枕给她:“先睡会儿吧。”
林杳收得很匆忙,就把换洗的衣服和充电线这些必备用品塞进了行李箱,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其他什麽,完全没有闻野准备得这麽齐全。
有了这两样,她在嘈杂的飞机里也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林杳听到有个外国空姐过来,让闻野帮忙做一份满意度的调查问卷。
全程说的是英语,语速还有些快,她正要睁眼给闻野翻译,就听他用低沉好听的声音回答了所有问题,口语算是很流畅的了。
七年前闻野为了来英国学过一段时间雅思,但这也过去太久了,他竟然不仅没忘,还比之前还要好太多。
疑惑在脑海里闪过,又被接踵而来的困意压过,她又睡了过去,等快要发飞机餐时林杳才醒来,闻野拧开自带的保温杯,倒了杯温水给她。
林杳喝了几口,想起来问了他。
闻野想了想道:“可能是因为我基本每天都去网上搜剑桥当地的新闻看,久而久之英语就好起来了吧。”
看着她愣怔的眉眼,他叹了口气,坦然道:“太想你了,又没法知道你每天做了什麽,只能去看看你每天待着的城市是什麽天气,发生了什麽,如果那天下雨,就希望你带了伞,如果那天是晴天,就希望你也一样有个好心情。”
林杳鼻尖开始泛酸,又有想要落泪的冲动,右脸颊被轻轻捏了一下,她撞进他深浓漆黑的眼。
他反倒笑起来:“不用替我难受,这都是我自找的,是我活该。”
十五个小时的航程,飞机落地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两人随便找了个酒店睡了几个小时,林杳就和闻野一起去找她还留在这儿开研讨会的同学。
经由那位同学引荐,她找到了在神经学上很有发言权的那位教授,研讨会还要持续两天,教授答应第三天上午为闻野做手术。
林杳向医院的主任说明了情况,多请了两天假,推进手术室前,她把脖子上的那块曾经保佑了她的玉佩解了下来,虔诚地给闻野戴上。
曾经是她在移植仓里,闻野在外面等着她,如今在手术外等着的人换成了她。
并不比在里面做手术好受,她等得焦急又忐忑,只四个多小时她都觉得很漫长难熬了,林杳不知道她当初进移植仓的那二十五天,闻野是如何挨过去的。
终于手术进行中的灯熄了,看到教授笑着从里面走出来,林杳揪着的心先松了一半,用英语和他交流了一番,她便迫不及待地就进去看闻野。
手术是半麻,闻野人还是清醒着的,她笑弯了眼:“手术做得很成功,以後你的右手除了不能用力过度,正常使用完全没有问题。”
闻野从医护放松的表情就猜到结果不错,听小姑娘这麽说,他唇角弯了起来。
“这菩萨真是好,以後有钱了,一定给她多捐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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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一凡几个也知道了这个好消息,他们回国当晚,就在个烧烤的大排档约了起来。
他们三先到的,坐在街边支的个小桌子前,已经先整上啤酒了。
“杳杳,我们在这儿!”彭思嘉看到走来的林杳和闻野,笑着擡起胳膊朝他俩使劲挥了挥。
彭一凡和路宇安顺着那方向看过去。
彭一凡奇怪地嘀咕:“我不就喝了半听啤的嘛,怎麽眼花了呢?怎麽野哥和林杳手是牵着手的啊?”
还他妈是十指相扣的那种??!
路宇安也一脸的费解:“这哪有一点你之前说的,野哥被杳妹伤透了心的样子啊?”
他倒是看出了几分蜜里调油的诡异感。
彭思嘉看着这俩二货迟钝的反应,简直无语。
林杳和闻野走到了他们那桌,牵着的手才松开。
闻野捞过来两个塑料凳,见上面有点水渍,先拿出纸巾把椅面擦了擦,然後才把椅子放到她身後。
林杳坐下之後,低头从包里拿出个粉色的小袋子,递给给彭思嘉,笑着道:“你先前不是说这只色号的唇釉想买但断货了嘛,我在机场的免税店看到了,就给你买啦。”
袋子里还有一盒巧克力和包装精致可爱的饼干,彭思嘉看得感动死了:“呜呜呜谢谢杳杳你真好。”
林杳一视同仁,又从包里拿出两个一样的袋子,这里面装的是男士洗面奶和巧克力。
她拎着胳膊往前一伸,对彭一凡和路宇安笑了笑:“给。”
彭一凡和路宇安两个还处于懵逼状态,木楞楞又一言不发地接过了袋子,闻野颇不满地眯了眯眼:“有没有点礼貌啊?”
“啊,谢谢杳妹了。”两人慢半拍地回神,彭一凡纠结半天,还是没忍住问了:“野哥,你和杳妹这是怎麽个情况啊?”
闻野睇他们一眼,嫌弃又不满这两人这眼神差的:“这麽明显了还看出来?”
他慢悠悠拖着语调,似想云淡风轻,只唇角根本压不住,语气的愉悦和炫耀更是满得要溢出来了:“重新在一起了呗。”
彭一凡和路宇安:“???!!!”
在一起了???
关键还是重新???他们怎麽一点没察觉出来?!
彭一凡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平复,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靠!我就说野哥你当初怎麽对杳妹那麽好,哪像是养妹妹啊,简直就是当女儿宠,原来你这是提前养未来的老婆呢!”
林杳耳廓一热,被“老婆”两个字臊红了脸。
“别瞎说。”闻野否认,神色万分坦荡:“我当时没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就只是单纯地想对她好,尽自己所能,让她在那个破烂的地方得生活得更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