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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 後悔赌了那麽久的气(第1页)

第50章第五十章後悔赌了那麽久的气

知道林杳和闻野在一起又分开过的,只有彭思嘉,谢安琪显然也不知道。

但只凭她问出的这话就够让林杳惊讶的了,因为连跟闻野走得最密切的彭一凡,都没察觉到他们有过什麽,还只认为他们单纯的没有血缘的兄妹。

看见林杳眼中的诧异,谢安琪笑了下,给她解释道:“高考完我不是去你家玩过几次嘛,有次闻野也在,光看他看你那眼神,我就知道他肯定喜欢你。”

她顿了下,又坦白道:“因为我也有个暗恋了很久的男生,所以我知道看向喜欢人的眼神是什麽样的。他看着你时,眼里只有你,哪怕没看你,馀光也时刻跟着你走。”

林杳高考完那个暑假都没意识到自己喜欢闻野,还以为她是不正常的兄控,更加不可能察觉闻野喜欢自己。

原来……他这麽就喜欢她了啊。

谢安琪看着她十分意外的表情,心里好生羡慕,还有一点不该有的……嫉妒。

她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扯回正题:“你还记得我高中时和你说过吧,有次我在网吧被小混混勒索,是闻野出手帮了我,其实不止这次。”

“我初中也是跟他一个学校的,那会儿他成绩特别好,次次是年级第一,长得又帅,是我们初中的风云人物了,而我当时成绩很一般,头发是乱糟糟的自然卷,还有雀斑,总被班上一些女生针对嘲笑。有天自习课,她们闲得无聊,照着我的样子在黑板上画了个更丑的漫画,还把我名字的首字母大大地写在旁边。”

“当时所有同学都在笑,闻野拿着本竞赛题从老师办公室回来,只瞄了一眼黑板,就拿起黑板擦擦了个干净,然後把那个满是粉笔灰的黑板擦扔到始作俑者,笑得最欢的那个女生身上。”

“那会儿我跟他连话都没说上过几句,但他还是给我出头了,再加上高中那在网吧的那一次,加起来他帮了我两回,所以我心里一直挺感激他的。”

谢安琪轻轻舒了口气:“我刚问你闻野有没有和你在一起,就是想知道这麽多年过去,他有没有得偿所愿。因为这七年里,他过得真的挺不容易的。”

林杳还记得高中时谢安琪连和闻野说句话都不好意思,一句谢谢还要拜托她来说,现在听上去和闻野像是很熟的样子。

林杳问道:“他这几年,是怎麽过得啊?”

谢安琪回想着道:“五年前我大学毕业回来,到处要找工作嘛,有次临时要修改一下简历,就去了一家网吧,没想到会碰到闻野,他在那里当网管。”

“我知道他刺青很厉害,开的店生意也好,怎麽都想不明白他为什麽会来干这个没前途又浪费他能力的工作,改完简历我没忍住就去找他了,果然他跟高中一样,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谢安琪眼里闪过一抹暗淡的落寞,很快又掩饰了下去:“後来我和他说了我是你高中的同桌,他才想起我是谁来,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有没有和你联系,我说没有之後他就没说话了,我鼓起勇气问他怎麽没开纹身店了,他语气很淡地说了句右手废了,纹身机都拿不起来了。”

“後来那段时间我经常要去网吧加班改项目,我每次都看他晚上就只吃一碗泡面,还总是吃几口就被打断,被叫去搞这搞那。”

“又隔了两年,我跳槽换了工作,有时要陪客户喝酒,有次谈事情的酒吧就是‘一点半’,那会儿应该是他才盘下来这间酒吧,只有他一个调酒师,他就用一只左手一整晚一刻不停地摇,摇到腱鞘炎发作,手腕上的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

林杳手提着的一袋子很沉,此刻却不及压在她心脏上的重量,心疼的情绪像细密的针一下下戳着心尖。

又见谢安琪笑了笑,继续道:“好在他有能力,那间酒吧在他手上越来越好,我後来再和客户过去,生意已经很火爆了,也请了几个调酒师,不需要他时刻在那儿顶着。”

“只是他好像也没因此有多高兴。”谢安琪肩膀垂了垂,叹口气:“我过去酒吧那麽多次,从没有在他脸上看过一次笑容。後来我想起来,他从读初中时就是又拽又酷一张冷脸了,高中时冷漠更盛,只有在你面前的时候,才会声音和表情都温柔起来。”

林杳想起今晚在他房里床头柜看到的那个相框,她觉得里面的照片很大可能是他的前女友,她当时心里很不舒服。

可现在,听完谢安琪的一番话,她却有些矛盾地希望那张相片真的是他前女友。

至少这麽些年他不是那麽孤独,还有个喜欢的人能陪在他身边。

“那……”林杳心头紧揪着,用涩然,微微发颤的声音问:“这几年他没有交女朋友吗?”

“怎麽可能?”谢安琪瞪大眼,太过不可思议,以至于一下失去了这麽久在职场培养出来的表情管理能力。

“杳杳你知道的啊,闻野高中就很受女生欢迎,後来哪怕在网吧做网管,都有不少女生想要跟他认识。後来他开了酒吧,来找他搭讪的女生就更多了,我每次去都能看到。”

“可是不管找他要微信的女生有多漂亮,他从来没给过,始终就是那张面无表情的冷脸。连总跟我一起去陪客户的同事还信誓旦旦地跟我打赌,说这老板看着挺man,但绝对是个深柜。”

谢安琪说到这儿笑了起来,只是弯起的唇角衔着几分苦涩,好在夜色过暗,并不容易被发现。

“唯一一次,我看到他脸上表情出现波动,是有一晚,我下班了一个人过去放松,坐在吧台喝酒时,听到有个女生的声音和你很像,在大声和同伴说话,闻野拿着切冰块的冰锥一下偏了方向,把手指割破一道很深的口子,他跟感觉不到疼似的,脸上从未有过那麽丰富的表情,震惊慌乱又隐隐透出期待。”

“後来他去了酒吧後边那条小巷子,手上的伤也不处理,就蹲在个墙角抽烟,恹恹地耷拉着眉眼,一根又一根地抽。”

“那种死气沉沉的状态,让我觉得,他不是活着,只是还没有死而已。”

“所以我很确定地觉得,他这辈子除了你,根本不可能再喜欢上别人了。”

旁边的路灯乍然亮起,小飞蛾扑棱着翅膀在灯下飞舞,两人的脸在夜幕里清晰许多,一时相顾无言。

林杳手心早被塑料袋细细的提手勒得发红,她也跟感觉不到疼似的,她有种闷头灌了口烈酒的感觉,从嗓子到心肺都火烧火燎的刺痛。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喉咙哽涩,十分感激道:“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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