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恭家。
恭沉卧房。
夜深人静。
恭沉鲜少做梦。
可是这半个月里,他总是时常梦到蒲遥知的身影。
beta总是模样狼狈凄惨的出现在他的梦中。
梦里。
beta浑身是伤,学校里的那些alpha和omega将beta给团团围住,他们对着beta用脚踹,用拳头揍,脸上满是肆意又放荡的笑容。
“哈哈哈活该——”
“真下贱!”
“这就是你的报应!”
“beta真恶心!”
这件事背后的真正始作俑者怀诗,站在人群外围,看着人群内被揍的beta窃笑。
人群内,额头上鲜血淋漓的beta一声不吭。
恭沉同样站在人群外围,静静地同beta对视。
beta冷静又沉默地看着他,嘴里始终没有说出半个字。
上课铃声响起,人群乌泱泱的散开。
beta收回视线,转过身去。
beta脚步踉跄,温热的血液从他的头顶滑落,在脚下溅出一朵雪花。
beta向前走出一步,血花便砸出一朵。
恭沉心慌意乱。
“蒲遥知,站住!”恭沉对着beta的背影,扬声喊道。
但beta没有回头。
恭沉下意识快步追上,但beta却越走越远,越走越快,最后,身影渐渐地从他的视线内缩小,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恭沉骤然惊醒。
凌晨三点,恭沉从床上坐起。
他闭了闭眼,心下郁气难消。
……
隔日。
恭沉同厉宿一起去了高尔夫球场。
球场上,两名顶级alpha面色阴沉。
两名顶级alpha心情不济。
厉宿手握球杆,眼神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草坪和球洞,他手上用力挥去,就仿佛打的不是球,而是某人的脑袋。
厉宿不甚理解。
他的舌头舔了舔后槽牙,脸上写满了心气不顺。
“某些beta可真能装啊,在我面前足足装了三年,一句话都不说,愣是一点迹象都没显露出来。”
厉宿嗤笑。
“厉害,真厉害!”
嗤笑罢,只听厉宿颇为费解道:
“你说有些beta脸上明明长了嘴,他妈明明也不是一个哑巴,为什么非要把话闷在心里,一句都不肯说?”
恭沉面无表情。
“我不知道。”
想到某人,厉宿越想越气。
厉宿咬牙切齿。
三年,应自重那废物足足瞒了他三年!一声不吭突然改了志愿!趁着他不在家,带着身份证和行李偷偷的离开了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