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饭桌上,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吃着饭,这让申清想起了小时候在爷爷家里的时候,那气候年味很浓,不像现在年味淡而且勾心斗角的心情还很多,小时候申清领了压岁钱就可以一觉睡到天亮,到底撒泼。
这才是她记忆力的过年,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直到现在她才又一次的体会到。
更何况,还有喜欢的人在身边。
而且她喜欢的人刚才还说要娶她。
饭吃到一半,申清想到这个就哪里都不自在,只好说想去上个厕所。
可没想到傅怀枝也跟了过来。
傅怀枝堵住申清的路:“你在想什麽?刚才吃饭就看你心不在焉。”
申清看她一眼,把她拉到了一个角落里:“你刚才说的那个——”
“什麽?”傅怀枝明知故问。
“就是,就是你说娶我的事!”申清涨红了脸,终于说了出来。
“你一直在想啊?”傅怀枝调笑着凑近申清,语气暧昧:“这麽想我娶你啊?”
申清锤她一拳,没用多少力,软的好像在调情,语气却愤愤:“你自己说的!”
傅怀枝挑起她的下巴:“那娶了你之後要叫你什麽?老婆?”
申清恼羞成怒捏住她的嘴巴,傅怀枝出国一趟回来之前的高冷怎麽突然就荡然无存了?
傅怀枝握住申清的手腕,反手蹭了蹭,脸色变得认真:“我认真的,但现在时间还太早了。”
“…嗯。”申清软了下来,慢吞吞抱上傅怀枝的腰:“我知道,现在还是以学业为主,我就是…想想,就是想想。”
傅怀枝轻笑一声,抱紧了申清。
远处目睹一切的两个女人表情怪异,但很快又转变为正常。
两个女孩嘛,亲亲抱抱不是很正常?
对,一定是这样的。
——
吃完饭,申清和傅怀枝帮忙收拾了碗筷,洗干净摆放整齐,此时夜色也已经很深了。
申清搬出了两箱烟花棒分给孩子们,拿出打火机想点燃的时候,手机来电铃声却突然响起。
“姑姑。”
看着上面显示的名字,申清心猛然一紧,犹豫几秒後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姑姑。”
“喂,是清清啊,你哥昨天就已经回来了,我让他打个电话给你报个信,那孩子也不听,所以我就自己打给你了,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添麻烦?”申清不解。
“清清,你哥都跟我说了,冬天路滑,他自己不小心摔到了,我看了看,浑身上下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你还给他上药包扎好才送你哥回来了不是吗?糊涂啦?”
申清蹙紧眉头,许年不是让傅怀枝的人打了一顿吗?什麽不小心摔到?这八成是他的借口,不好意思说他对申清做的事。
想了想,申清顺手推舟的说了下去:“是啊,姑姑,哥现在还好吧?还是应该去医院看看,万一里面摔坏了怎麽办?”
那边沉默了一会,姑姑的声音才再度响起:“你说的对,改天是应该带你哥再到医院去检查一下,毕竟来年开春你哥哥要去支教了。”
“支教?!”申清听到这两个字,脑袋一懵,这两个字怎麽都和许年联系不上吧!
“姑姑!是哥自己要去的吗?”
“嗯,但主要你还是你爷爷主张的,支教三个月,时间不长,我倒不怎麽担心。”
“爷爷主张的?”申清思域百转千回,许年即将大学毕业,即便不被安排在申家的公司里,外面的公司也会有大把要他,何必要去做支教那麽苦的工作呢?
但既然是爷爷主张,那就只有一个目的,他想磨砺许年,或者说让他镀一层金,由此可见,爷爷是真的把他当孙子的。
“姑姑,哥他,要去哪里支教?”
“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在一片草原上。”
“…好吧。”“嗯,姑姑,那我就先挂了。”
“好,你忙你的事情去吧。”
电话挂断,申清长呼一口气,自己刚才说话语气自然,应该没露馅。
但关于许年支教的事情,怎麽想都觉得很离谱,许年他会愿意去那麽远的地方吗?即使只有三个月,申清想不通。
“姐姐,烟花…烟花棒!”
一个小男孩歪歪扭扭的跑来拽了拽申清的衣脚,这才让她回神。
“好,姐姐这就帮你们点。”申清重新拿出打火机,挨个点燃孩子们的烟花棒,听着他们惊讶的开心表情,申清也暂时将许年的事情抛在了脑後,跟着他们一起挥舞起烟花棒。
傅怀枝坐在院子里的亭子里,看着申清和孩子玩耍,眼神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