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时候,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傅怀枝轻飘飘道。
听到这句话的申清心脏像猛然被人捏紧。
亚尔来了兴趣:“哦?是什麽样的人呢?”
“眼睛很圆,很可爱,喜欢和我撒娇,她说,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傅怀枝的话很慢,幽幽的,一字一句都戳在申清心上。
亚尔继续追问:“那然後呢?”
傅怀枝又笑了,眼底的温度冰冷,像暗夜里忽然会出现在浴室镜子里的鬼。
“她跑了。”
申清在一旁就这样听着,浑身像被一盆冰水浇透,这三个字开始在她的脑海里循环播放,无限放大。
亚尔大为惊讶,记者的控场让他及时收住了话题,换了一个。
“咳,那大学生活呢?肯定很美好吧?我记得傅怀枝在大学期间各项成绩全都名列前茅!”
“还可以吧,就是睡不好。”傅怀枝目光偏移,若有若无的扫向申清。
亚尔又问:“怎麽睡不好呢?”
“因为想问某个人,为什麽,一声不响的就离开我。”
“为什麽对我那麽狠心?”
傅怀枝停顿了一会,声音变得很轻:“凌晨的时候,我就想她,想到快疯掉的时候,我就坐在落地窗面前,一遍又一遍让风灌进自己的脑子里,这样就能放空。”
“我就不会想她。”
亚尔久久没有进行下一个问题,申清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几年後,房间里传出一声轻轻的抽泣,真的很轻,就连亚尔也没听见。
傅怀枝突然站了起来,说了句采访日期推迟,接着就当着亚尔的面把申清带走了,只留下了不知所以的亚尔。
“诶?whathappen??”
——
另一个漆黑的房间里,傅怀枝抱紧了挣扎的申清,声音微哑:“你为什麽要哭?”
“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申清不肯说话,傅怀枝就急切的去吻她的唇,申清偏头,又被扼住。
“眼睛里进沙子了。”申清被捏着嘴,从嘴里溢出呻吟。
“撒谎!”突如其来的斥责吓到了申清,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傅怀枝却又咬着她小巧的耳垂,放低了声音去哄:“清清乖,你心里还有我对不对?”
“不对不对!”
申清咬着唇,耳朵上传来的酥麻感让她忍不住腿软。
“哪里不对?我五年前送给你的项链,你随身带到船上,我每次吻你的时候,你也下意识的沉沦,刚才我说我想你想得快疯了,你为什麽要哭?你不敢和我对视,为什麽?”
申清染上了哭腔:“不知道不知道,你放开我!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
“又说不喜欢!又说不喜欢!!”傅怀枝彻底被她这句话惹怒,手指抚上她的唇强行撬开,就勾着申清的舌尖交缠,修长的手指搅着口腔里的每一寸,最後捏住申清想往里伸的舌头,抽出湿淋淋的手指猛然吻了上去。
这是第一次,申清感觉不到吻是缠绵的。
仿佛要窒息,傅怀枝根本不给申清换气的机会,只是偶尔会在吻里拉开一瞬间的距离让空气灌进申清嘴里,然後又堵住,到最後,不止是嘴唇肿了,连舌头也发麻,控制不住的流出津液。
……
呜——申清眼泪流了下来,她整个人软在傅怀枝怀里,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
哭声总算让傅怀枝清醒了一点,她无措的抱起申清放在自己腿上去哄。
“…对,对不起。”
申清根本不理会,还是在哭。
傅怀枝将她额头与自己额头相抵,申清完全由着她动作,只是自顾自在哭。
傅怀枝嗓音温柔的不像话,轻轻的亲她脸颊:“清清别哭了,我,我错了。”
申清呜咽了一声把头偏向一侧,怎麽也不愿意开口。
傅怀枝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拍:“清清,你打我好不好?”
申清挣扎了两下,不太情愿,接着又想起什麽,忽然擡起手,顿了两秒,狠狠在傅怀枝脸上落下了一巴掌。
傅怀枝却笑了,脸上火辣辣的巴掌似乎并不存在,她抓起申清的手掌心放在唇边轻吻,说了句好香。
申清的脸不可抑制的烧了起来,她惊叹这种情况下傅怀枝竟然还能说的出这种话。
“变态。”
“什麽?”
没听清申清的嘟囔,傅怀枝又问了一遍。
“变态!”申清拔高了声音。
听清後,傅怀枝没说什麽,只是又勾起唇,说了个对字。
是,她就是变态,见不到申清就会发疯,听到她说不喜欢自己也会发疯,见不得她哭,在反复拉扯中竟然能获得一种变态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