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弦微微一笑,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动人,她很认真地承诺道:“阿渊,我会一直丶一直陪着你。”
两人相视一笑,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这一刻,世间的一切喧嚣与纷扰都离他们远去,只剩下彼此的陪伴,和这静谧的月夜。
封阳想,若是能一直这般:一生一世一双人…该有多好。
魔域天音阁外。
枝枝看着阵法暗红光色的波动,阵法吸收的灵力逐渐增多,不由得不以为意道:“少主你看,想不到那位第一神将也有世俗的欲望呀!看来他们也不过如此,不足为惧!少主就是厉害!”
末栀算了算,阵外已过一个时辰,也就是说阵内过了一个月。就是不知这“燃灯续昼”困住的是他的情还是他的惧。
潜伏的血月暗探来报,这天音阁乃紫王之女晏紫苏所管辖的地盘,听闻有人闹事,晏紫苏和晏紫空正率魔兵赶来,此时正与僞装成青王部族人的鬼无涯和夜无伤于百里外交手。
身为血月城四大护发之二,她相信鬼无涯和夜无伤不会落下风,甚至最好的结果就是劫杀紫王缙云的一对儿女。
距离冰刺之毒发作还有二十多日,一想到这儿。末栀又催动了阵法,想着能以极快的速度解决封阳君。
宫室之中,烛光摇曳,映照出一片柔和的暖光。
封阳斜卧在病榻之上,面容略显憔悴,苍白的面庞上带着一丝倦意。他的呼吸有些微弱,仿佛连一丝多馀的力气都已耗尽。床幔低垂,遮挡住了外界的喧嚣,只留下一片静谧的空间。
宿弦发髻松散,几缕碎发垂在耳边,显得有些凌乱,却更添了几分柔情,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药盏,那青瓷的盏子在木案上发出轻微的声响,生怕惊扰了他。
不知为何,一向身体强健的阿渊居然一病不起,而且毫无征兆。
“阿渊,该喝药了。”宿弦的声音轻如微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俯身,轻轻握住榻上之人的手,那手温暖而有力,却在这病痛中显得有些无力。
封阳微微睁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疲惫,但看到她时,眼中闪过一丝温柔:“阿宿,你怎麽还在这里?”
宿弦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心疼:“阿渊,要是累了我们就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她轻轻扶起皇帝,将枕头垫在他的身後,让他能更舒服地靠坐着,然後拿起药盏,轻轻吹了吹,让药液的温度变得温和。她将药盏送到他唇边,轻声道:“陛下不要嫌药苦,你知道我略懂医术,这药是我亲自盯着熬的,全喝了,不许浪费。”
他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不知为何突然生出孩子气来:“阿宿喂我喝药可以吗?”
宿弦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行吧。”
封阳喝下药後,她又轻轻扶着他躺下,为他盖好被子。宿弦坐在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低声说道:“你好好睡一觉,我一直陪着你呢。”
月光透过窗纱洒在病榻上,她温柔的目光如同月光一般,温暖而宁静,守护着病榻上的封阳,仿佛是这世间最温柔的守护者,而阿渊,便是她心中最珍贵的宝贝。
只是那夜,阿渊在睡梦中好像一直嘟囔着“对不起”这种字眼。
宿弦不明白,他到底做了什麽…从未见过他这般愧疚之态。
过了几日,封阳的身体有些好转,但依旧不尽如人意。
他还是兢兢业业地处理政事,然後下朝後来宿弦这儿用膳,就算事务繁忙也会专门抽空来为她推秋千,知道她爱读书就从各地搜集奇书古籍送她…
息云偶尔从南境送来一封书信和一样有趣儿的玩意给她解闷,轻红时常要到外地办事,很少能见到她了。宁姝县主管理东陆境内济善院事宜,也几乎看不到人儿。
有一天,封阳突然说道:“阿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