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再吃那难吃的玩意了。
吃完饭後,洛薄还去看了看在营地旁种着的小白菜。
出发之前,洛薄带着种子和一个长了苗苗的花盆,想着若是没吃的,种点菜也能茍活。他之前种的那一颗已经吃了,听王爷说,不能那麽快放他们离开。
他便在此处种了点白菜。
他们粮草源源不断地运来,洛薄的白菜不多,小部分都进了洛薄的肚子,大部分用来做酸菜。
这一茬又要丰收了,洛薄扒拉扒拉带着露水的白菜。
“不好了。”
“不好了!”
一人飞奔而来,身上也流着血。有人见状,立马将他扶进营帐里,营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傅若寒的神情也变得严肃。
……
洛薄坐在帐子,一直透过窗户看着那些人脚步飞快,来去匆匆。整个营地了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意味。
已过子时,王爷的帐子还是亮的。
火光很亮,将帐子里有几人都能照出来。
傅若寒正襟危坐,与旁边张牙舞爪的人相比,少了几分急迫。
不知何时,他们才终于散了。
洛薄躺在床铺上,感受到耳边传来的寒意。他想睁开眼,但实在是太困了。洛薄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瞧见是傅若寒,又闭上了眼睛。
“好久。”洛薄嘟囔。
摩挲声响起,过了一会儿又停了。
一只手捧着洛薄的脑袋,将脑袋稳稳地放在枕头上。
“睡吧。”
那你呢?
洛薄眯开一条缝,见傅若寒坐在灯下,翻阅着什麽。
他不知自己未把想说的话说出口,就这样陷入了沉睡中。
等翌日清晨,傅若寒已不在帐里。
他一出门就与王霄撞到了一起,他的神情满是焦急。
“洛薄,不好了。”他低声说,“他们围剿的土匪鱼死网破,把我们围住了,现在粮草送不进来,我们也不出去了。”
“那……”
阿寒在哪?
洛薄四处搜寻傅若寒的踪迹。
“怎麽办?”洛薄开始想要不今晚把那土匪窝一锅端了吧。
王霄:“这不算什麽难事,之前他们是想减少伤亡,若是投降还可以充军,你可如今粮草已经剩的不多了,运来的粮草也被土匪给劫走了。粮草所剩无几,不知能撑几日。”
“我有办法。”
衆士兵和王爷看着地上几缸酸菜和十几个白菜。
齐王看着满脸期待的洛薄,不知为何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那只小鹿色兔子的影子。
“有了这些还能撑多久?”
“最多三日。”
齐王看向傅若寒,傅若寒:“三日足矣。”
为了剩些吃食,洛薄总是悄悄将吃食倒回锅里,自己去吃草。变成兔子吃东西吃饱了,人形也就不饿了。
不过,傅若寒却警惕他,“人心不可试探,现在不能变成小兔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一旦有人饿极了,什麽事情都做得出来。
傅若寒叮嘱,洛薄点点头,记在心里。
三日後。
今日是他们吃得最饱的一日,他们整装待发,往山上走去。
傅若寒和洛薄待在营子里,营里还留有一些士兵。
洛薄的右眼皮总是跳,他揉揉眼睛。
山里时不时传来喊叫声,一片鸟雀被惊起,肃杀的氛围充斥整片森林。齐王的军队一路杀兵斩将,鲜血浸染了泥土,整片山都是鲜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