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棠:“……够了。别说了。”
这人怎麽比他还会撩,天赋型选手啊。
长了嘴的沈鹤,简直是国宴。
陈清棠上辈子哪里见过这麽丰盛的国宴啊,都给他香迷糊了。
沈鹤轻轻抱住他,动作那麽怜爱,满是珍惜,宛如拥抱水中的月亮:
“陈清棠,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脑子能这麽活跃,一秒钟能闪过那麽多想法。”
“我好像,变得不像我自己了。”
陈清棠顿了下,回抱住他:“那你讨厌这样的自己吗。”
沈鹤依恋地把头埋在他颈窝:“我应该是喜欢这样的自己的。第一次去渴望什麽,这种热烈到快要将我焚毁的感觉,让我上瘾。”
前二十年,沈鹤的人生宛如死水般不起波澜,他像个没有情绪和情感的机器人。
陈清棠来到他的生命里,宛如一尾艳丽的春色席卷而过,浓烈的色彩让他原本灰暗枯败的世界,焕发了勃勃的生机。
于是沈鹤才发现,原来人活着会有这麽多种情绪,会有那样奇妙的情感。
沈鹤是一朵枯萎的花,他原本开不出绚烂的颜色。
直到他遇到了陈清棠这个耐心丶又从始至终都坚定选择他,从没放弃过他的园丁。
陈清棠轻轻拍他的背:“那你还觉得痛苦吗,还觉得爱是痛苦的吗。”
沈鹤摇摇头:“我想,我不是因为爱而痛苦,而是因为得不到满足才痛苦。”
“陈清棠,你告诉我,要怎样才能满足,怎样才能不煎熬。”
陈清棠勾起一抹笑,他凑近沈鹤耳边:“想知道答案吗?”
“那,明天下午考试完後,你来一个地方,我告诉你……”
沈鹤顿了下:“什麽地方。”
陈清棠却推开他,笑而不答,只是说:“我有事先走了,回头地址发你。”
沈鹤下意识拉住他的手,眼里的留念和不舍很明显。
陈清棠无奈:“乖乖,松手吧。明天会见面的。”
沈鹤执着地看着他,但握住他胳膊的手,很听话地一点点松开了。
陈清棠喜欢这样的乖狗,走出两步後,又故意回头冲他眨眼笑了下。
沈鹤顿了瞬,又克制不住地追上去,一把将他扯进怀里,嗓音带着闷重的鼻音:
“你有时候真的让人心里生恨。”
陈清棠好整以暇地问:“那,你恨我吗。”
沈鹤又挣扎着摇摇头。
陈清棠忽然说:“那看来是还不够恨……再多恨我一点吧沈鹤。”
沈鹤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什麽意思,下一刻,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沈鹤瞳孔一瞬紧缩,怔愣在原地,眼里翻涌着压不住的汹涌情绪。
等他回过神来时,陈清棠早跑没影儿了。
沈鹤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额角青筋直跳。
沈鹤很难形容此刻的情绪和感受
因为他是一个极度克制内敛的人,所以哪怕内心再惊涛骇浪,表面也如深海般平静。
沈鹤只是想,如果他是魏彦那样外放的性子,现在应该在绕着教学楼发疯地跑圈,一边跑一边神经病一样高喊陈清棠的名字。
然後再打一套军体拳,像个原始野人。
等心情平复了点後,沈鹤立刻拿出手机给陈清棠发消息。
沈鹤:你赢了
陈清棠秒回:有更恨我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