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棠,你真招人恨。”
陈清棠很轻松地笑笑:“谢谢,我还招人爱呢。”
“眼前这不就有一个,爱我爱得欲。火焚身,我不跟他去房间,他还急了呢。”
沈鹤目光瞄了周围一圈,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忽然飞快地低头,在陈清棠的唇上,惩罚式的咬了一口。
陈清棠:“唔……狗东西。”
後半场楚希招呼大家一起玩儿点游戏。
陈清棠本来没兴趣,但他看沈鹤宛如头饥饿的狼一样盯着他,就有意拖延,少有地坐到了人群中,跟他们一起玩儿牌。
沈鹤也加入了,就坐在陈清棠身旁。
他们玩儿了一个多小时。
玩什麽的时候,如果注意力集中,其他想法都会被压下去,是个很好缓解心火的办法。
但桌底下却有一只脚,时不时若有若无地蹭一下沈鹤的小腿。
甚至偶尔会大胆地在他的大腿根踩一下。
就这麽将沈鹤的一颗心,来回拉扯地抛上抛下,残酷得宛如刑法。
沈鹤定力好,一直坐着没动,但耳朵越来越红,脸越来越烫。
只能不住地深呼吸,不停地喝水。
喝完一擡头,看见罪魁祸首正懒洋洋地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牌,漫不经心地在算牌。
沈鹤咬着牙,给陈清棠发消息:我们什麽时候走
陈清棠的手机就放在桌上,屏幕亮起来时,他扫了一眼,当没看见。
坐在陈清棠另一旁的楚希也看见了,故意说:“哎呀今天玩儿得真开心,都尽兴啊,起码玩儿到十二点再回去,我给大家在酒店开好房了,都不用担心。”
衆人齐声应和说好。
就这样又玩儿了一会儿,然後换了游戏,大概是喝酒之类的。
等这场聚会结束时,也到了晚上十一点多。
衆人终于要散了。
大家收拾房间准备离开时,沈鹤站起身,把防晒外套拿在手里,巧妙地遮住了某个地方。
陈清棠看见他欲盖弥彰的动作,嘴角压着笑,小声说:“等不及了?”
沈鹤没应声,漆黑的眸子凝视着他。
衆人一齐往外走,忽然有个声音叫住了陈清棠。
陈清棠回头一看,周辰正半抱半扶地搂着楚希,微红着脸略微尴尬地看着他:“那个,希希喝醉了,你能不能帮他换衣服和洗漱下?”
沈鹤微蹙起眉。
虽然陈清棠跟楚希是发小,但换衣服这种事还是有点太亲密。
陈清棠看出他的不舒服,却仍然答应了。
跟周辰走之前,他凑近沈鹤耳边:“安心,我有分寸,我过去教教那个傻子,洗好澡等我回来……”
沈鹤摸着口袋里被塞进的房卡,手指触及微冷的塑料面,一颗心又剧烈地砰咚起来。
—
陈清棠跟着周辰回了楚希的房间。
周辰一只手托着楚希的脖颈,另一只手托着楚希的腰,把楚希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那谨慎又怜惜的样子,仿若在对待什麽珍宝般。
然後周辰转身局促地看着陈清棠:“那个,後面就麻烦你了。”
陈清棠双手抱臂靠在墙边,打了个哈欠:“麻烦我什麽。”
周辰微愣:“不是说好,你帮他换衣服,稍微洗漱下吗。”
陈清棠:“那你呢?你为什麽不自己来?”
周辰眼神闪烁着,耳朵微红:“我,我不太方便。”
陈清棠:“你确定要我来?要别人来碰他?”
周辰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只木木地点了点头。
陈清棠也点了点头,什麽都不再说,走到床边坐下。
他从床头拿出湿巾纸,先是擦了擦楚希的脸,然後把楚希的衬衫扣子解开。
只解开了两颗,怕解开多了,露的多了,周辰就会害羞地跑了。
陈清棠一只手拿着湿巾纸,沿着楚希的侧颈,暧昧又缓慢地往下摩挲,一路滑至肩头。
馀光轻瞥周辰一眼,故意说:“希希的皮肤保养得好真好,手感又滑又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