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很自然地坐到了他的身旁。
楚希朝陈清棠挤眉弄眼,悄摸声地说:“你俩一起来的?”
陈清棠嗯了声,无聊地把玩着餐具。
楚希:“可以啊,他知道你是gay後,还愿意跟你亲近,说明你俩绝对有戏。”
陈清棠漫不经心:“再说吧。”
还不知道沈鹤是怎麽想的。
沈鹤本身就是个很好的人,哪怕厌恶男同,也会给予这个特殊群体基本的尊重。
他只是接受不了被男同当做目标,却并不是歧视同性恋。
陈清棠馀光瞄了沈鹤一眼,身子凑近楚希,压着嗓子问:“你们点酒了吗。”
楚希:“那肯定啊。”
陈清棠:“浓度高吗?”
楚希眯起眼:“你想干嘛。”
陈清棠微笑:“干点好事。”
沈鹤那个人,喝了酒後最诚实了,什麽话都套得出来。
不用太多,一两杯就好。
陈清棠拉楚希袖子:“等会儿你记得敬我酒,多敬几杯。”
楚希搞不懂他的迷惑行为:“干嘛啊,你喝酒又不在行。”
以前陈清棠都几乎不喝酒的。
陈清棠:“你敬就是了。”
楚希应付地摆摆手:“行行行。”
陈清棠满意地坐回去。
这时,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
陈清棠一回头,就瞧见一个阳光温柔系的大帅哥,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秦良:“你好,我叫秦良,开学那次的辩论赛,我们是一组的,你还有印象吗。”
陈清棠略微思索,随即露出一个礼貌又抱歉的笑。
秦良绅士道:“没关系,现在认识也不迟。”
他朝陈清棠伸出了手。
陈清棠正犹豫要不要同他握手,一个肩膀忽然把秦良的胳膊别开了。
沈鹤拿着刚用开水烫好的餐具,一样一样摆在陈清棠面前。
陈清棠和秦良同时看向他:“?”
沈鹤只注视餐具,也没什麽表情:“烫过的卫生些。”
陈清棠挑眉:“谢谢。”
秦良收回还支在半空的手,笑着说:“上次辩论赛你说的真好,後面几次社团开会,怎麽不见你来?”
沈鹤忽然递给陈清棠一个纸杯:“喝水。”
陈清棠一边接过那半杯水,一边敷衍秦良:“在忙。”
沈鹤又不去,他去干什麽。
秦良面色惋惜:“这样啊,我还一直都盼你来呢——”
他话说到一半,沈鹤再次递给陈清棠一个东西:“要吗。”
这次是一沓餐巾纸。
秦良就这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断了。
陈清棠再迟钝也察觉到了点什麽,他没接沈鹤的纸,只是微微眯起眼凝视他,眸光透着几分兴味儿。
沈鹤的手还僵持又固执地举在半空:“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