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亲老婆愿意为他花钱,难道不是因为他本身有魅力嘛,只要对方愿意为他花,他只管享用就好了。但是他不会主动问对方要钱,也不会为了自己的家人问关山要钱。
谈越说:“只是那笔钱来得莫名其妙,我又记不起具体是怎么来的,一直担心自己可能是被卷入了有什么不得了的阴谋里,随时都会有人把我抓进局子里,一蹲二十年。”
他松了一口气,在兔子先生柔软的皮毛上拱了拱:“但是现在我不用担心了那种事情了,这可是我自己辛辛苦苦做兼职赚的钱!”
神明心脏滋生出几分细微的疼痛感:“你一直为此惴惴不安吗?”
“那倒也没有。”谈越说,“我觉得自己不至于干出什么坏事,而且也没有乱花钱,只是不确定,总有隐患而已。”
他眨了眨眼睛:“咱们不说这个了,马戏团还有7天,接下来几天我能够做你的助手吗,不给工资也没关系。”
白吃白喝关山的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他还是想凭借自己的双手劳动。
关山说:“给你开300诡币一天的薪水,够不够?”
神明说:“兼职的薪水帮你换成你现实能用的钱,多吃点,吃好一些,不用委屈自己。”
“够了够了,其实用不着那么多。”谈越算了一笔账,如果每次都能吃饱的话,他现在的饭量大概是普通人的50倍,往好里吃,不做饭的话,普通人一个月吃六千,他能吃三万,剩下6天时间换的钱可以吃一百年了。
“这些我吃一辈子也用不完。”
“一辈子,那倒不太够。”谈越的身体在悄无声息的进行改造,他拥有的不仅仅是更大的饭量,更强的身体也还有被延长了许多倍的寿命。
这也是为什么祂可以忍受短暂的分离,因为其他对谈越重要的人,只会存活很短的时间,哪怕长命百岁,也只剩下区区几十年,但是神生命的长度无穷无尽。
在短暂的作为人存活的时光内,祂愿意尽可能的让谈越开心。
再说了:“我只想观看你的表演,在其他人进行表演的时候,一直在后台陪着你,要是可以的话,马戏团能让我进行拍摄吗?”
谈越想起来自己还有拍摄任务,他突然起身,从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找出那个小摄像机。
再走到家里熟悉的位置,打开投影,把摄像机里拍到的内容投放在雪白的墙面上。
他懒洋洋的躺回关山身边,然后看到镜头里拍出了特殊影像。
看到镜头里兔子先生出场的时候,谈越忍不住夸赞:“你出场的时候真的是超级帅气!非常迷人。”
他轻轻拽了拽雪白的兔子毛:“我记得以前的镜头好像拍不到你,但是之前电视台播放的那个栏目里有你,现在的镜头里还有你,是亲亲你帮了忙吗?还是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
很多细节他其实记不太清楚了,但是在两个人相处的时候,触碰到一些细节,被封存的记忆就好像被戳到开关会吐出那么一点记忆出来。
他们电视栏目组发生的灵异事件,谈越也是知情人士,特别是那个灵异事件里面娶亲的画面,谈越发现别人看不清楚,可是在他的眼睛里,那些都不是马赛克,是清清楚楚的画面。
看到这栋房子里挂着的画像,在看到现在的关山,谈越就知道,对方是自己的恋人,而且更准确一点来说,不仅是恋人,而是拜过天地,举办过盛大婚礼的合法夫妻。
关山应了一声:“嗯。”
“支持你的事业,应该的。”
谈越果然感动的眼泪汪汪,声音都哽咽了:“老婆你对我真的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报你。”
他拍胸脯保证:“今天晚上的魔术节目我一定会做好你的助手工作,有什么需要的地方现在就可以排练一下。”
兔子先生说:“不需要特地排练,你只要在其他方面努力报答我就好了。”
兔子先生又变成了昨天谈越说的那副样子,只保留了耳朵和尾巴。
祂喂给谈越血与肉,吞噬了谈越泪与汗,被改造的并不只是谈越一个人,如果没有谈越,困住祂的那些锁链也不会解开得那么快。
但是这些是神不能对外诉说的秘密,哪怕谈越是祂亲密无间的恋人。
倒不是祂不愿意告诉,而是不能告诉。
不过那一日会很快到来,看谈越记忆恢复的速度,或许下一次,下下一次……祂的秘密就能无条件的交付。
神明在人类的耳畔呓语,一次又一次索求对方的报答:“我什么都不缺,就这样,用我喜欢的方式,尽情的报答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