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看向自家姑娘,发现自己姑娘正在跟那侍卫对视,两人的眼神都能拉丝了。幸亏风神医专心泡茶,压根没往那边看。
好不容易,马车停了下来,剩下的路,只能自己走了。
一下马车,春草就把自己姑娘拉到一旁。
「姑娘,算是我求你,你就收敛些吧,风神医还在呢,你也不怕他回去跟王爷说。」
柳之恒还是懵的,疑惑地看向春草,「你在说什麽?」
春草把车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忍不住提醒姑娘道:「姑娘,你是不是跟那个侍卫有一腿,我都已经看出来了……姑娘我不是不让你跟侍卫好,可是你不能再当着风神医的面跟侍卫拉拉扯扯啊,风神医可是燕王的人。」
柳之恒:……
春草害怕姑娘没有听进去,又小声说道:「我之前看姑娘和燕王那副样子,还以为姑娘要跟燕王好呢,怎麽又看上侍卫了,姑娘你可想清楚了?哎,算了,姑娘若是真的想跟那侍卫亲近,我会帮你想办法的,我帮你把风神医支开!」
看到春草一副认真的样子,柳之恒一时不知道说什麽。
「春草,若是有一日我要杀人,你是不是也要给我递刀子?」
「怎麽会呢?我怎麽是那种人。」春草义正言辞地说:「姑娘要杀什麽人,我一定为姑娘杀,绝不脏了姑娘的手!」
柳之恒:你真是师父的好徒弟。
柳之恒也不知道怎麽解释,无奈道:「你不用管,我晓得了,不会让风神医发现的。」
……
一进入村庄,柳之恒就变了一副样子,立刻严肃认真起来,切换成工作状态之後,段无咎也不敢胡乱造次,柳之恒让他做什麽就做什麽。
就这样,一行人夙兴夜寐,一刻不停,就连风神医这种常年行走在名山大川里,寻找珍稀药材的老神医都觉得有些吃不消了。
风神医忍不住拉着自己的外甥感叹,「无咎啊,你找的这媳妇儿不是一般人,她是真能走啊!」
到了後面不仅风神医受不住,几个庄子上的护院也都受不住了,只有段无咎和春草还能面不改色地跟上柳之恒的步伐。
一行人几乎把整个云州周边附近的乡村都走遍了,段无咎最开始怀抱着的是和阿恒游山玩水的心思,最好能见缝插针地拉着阿恒到没人的地方亲一亲。
可这一行,越是往里走,段无咎便越是理解了柳之恒的那句话:你的确受了很多苦,但你的苦,和百姓的苦,不是一个苦。
最开始那些离云州近一些的村庄还算得上有些野趣,可越是进入云州深处,越过那层峦起伏的丘壑,段无咎越是能感受到什麽叫做百姓的苦。
这些地方山势崎岖,土地贫瘠,开垦艰难,照说这样的地都不值当种,段无咎忍不住拉住一个庄稼汉询问,这样的地为何要种。
庄稼老汉感慨:「这位贵人,瞧你说的,好地哪里轮得上我们种呢?」
看到段无咎似乎在压抑着什麽情绪,柳之恒凑过去,问:「你怎麽了?」
「你知道我四皇兄有多少地麽?」段无咎自问自答道:「四皇兄及冠那一年,我父皇大手一挥,就拨给了他上好的水田两万顷,因为四皇兄属地内找不到那麽多上好的水田,还从别的省给他划拨了一部分。」
柳之恒无言以对,这皇帝还真爱四皇子啊。
「不仅如此,这些年他靠着镇压灾民,又不知道低价买入了多少土地。」
四皇子一人便有几万顷的水田,可段无咎属地的老百姓,却需要在丘壑地带,找一些贫瘠的土地勉强为生,而他段无咎,要用这些百姓辛苦耕种的粮食,去守护这群蛀虫的江山。
感觉到段无咎浑身散发出的戾气,柳之恒偷偷捏了捏段无咎的手心。
段无咎感觉到手心柔软的触感,那浑身的戾气总算是消散了一些,他看向柳之恒,两人凝视着彼此的双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种坚决。
一种要改变这一切的坚决。
偏偏这一幕又被春草看到了,落在春草眼里,这就是她家姑娘偷偷拉人的手,两人旁若无人的眼神拉丝!
春草下定决心,不能这麽下去了。
於是,等到柳之恒和段无咎再次坐上马车的时候,发现车里只剩他们两人了,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春草和风神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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