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琚看着昭令闻嘴角残留的水渍,用指腹轻轻地擦了擦。
“你受了家法?”昭令闻抓住了李琚的手指问道。
李琚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
他的语气自然,仿佛真的没有什麽事情发生过。
李琚当然不会说。
他确实因为无故不归家而受到了家法的惩罚
李氏家族,世代以礼法严谨丶家风清正着称,其家规森严,每一条都如同铁律,不可轻易触犯。尤其是关于子弟行踪与品行的规矩,更是严苛至极,旨在培养出一代又一代品德兼优的族人。
李琚的行为偏离了这条既定的轨道,特别是那天回去还带着半脖子的吻痕。
这一行为很快便被他的父亲所察觉。愤怒之下,他责令李琚接受家法的严惩,以此来警示其他族人。
在家族祠堂内,父亲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李琚的耳畔回响,质问他是否还记得礼义廉耻这些为人之本,是否还记得李氏家训中的字字珠玑。
同时他也逼问着那个让李琚迷失自我的女子究竟是谁。
面对父亲的质问与责罚,李琚选择了沉默。他的後背被打得皮开肉绽,整个後背都被血浸润了。
之後他被关在祠堂中反省,度过了漫长而痛苦的时光。
直到後来皇帝需要李琚去确认水患的解决方案,他才被放出来,後马不停蹄地赶去江南之地处理公务。
昭令闻轻声问道:“真的吗?不要骗我。”
李琚轻轻握住昭令闻的手:“我永远不会骗你。”
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随後他牵着昭令闻的手,缓缓向门口走去。门外,两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静静地等待着。
李琚停下脚步,掀开其中一辆马车的车帘,只见车内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盒子,大的丶小的丶方的丶圆的,它们紧紧挨在一起。
“前段时间去了江南,带了点特色香料原材料回来。”
昭令闻的目光落在堆叠得整整齐齐的马车上,她的眼中先是闪过震惊,紧接着,嘴角便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惊喜之色在她的脸上荡漾开来。
“谢谢。”昭令闻的声音轻柔而真挚。
李琚看着她眼中的惊喜,他轻轻一笑,问道:“用什麽谢?”
昭令闻用手指向李琚腰间佩戴的那个香囊说道:“早就给你了。”
那个香囊,自从被他拿走後,李琚似乎每天都佩戴在腰间,昭令闻每次见到他,这枚香囊都挂在他的腰间。
李琚轻轻拉起昭令闻的手,引领她走向另一辆更为豪华的马车。这辆马车与先前的不同,四周都被柔软的毛毯细心包裹,既温暖又舒适,空间宽敞得足以让他们在其中自如地活动。
昭令闻好奇地环顾着这辆豪华马车内部的每一个角落,精美的装饰和舒适的布置让她不禁赞叹。
李琚却突然拿出了一瓶清水,开始细致地洗手,随後又漱口丶擦脸,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显得异常熟练而优雅。
昭令闻看着李琚这一系列举动,心中渐渐升起了一种莫名的预感。她的脸颊微微泛红,低声抗议道:“太荒唐了,这还在店门口呢。”声音虽轻,却带着明显的羞涩与抗拒,“而且我们还在大街上,这样不好。”
李琚却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抗议,他缓缓靠近昭令闻,轻声说道:“你小点声,他们听不见的。”他仿佛是在享受这种禁忌的愉悦,“而且,这样岂不是更刺激?”
说着李琚突然伸出手捂住了昭令闻的嘴巴。他的手掌温热而有力,让昭令闻无法发出声音。
接着他轻轻地舔舐着她的耳朵,那温热的舌尖在昭令闻的耳廓上缓缓游走,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昭令闻的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她想要挣脱李琚的束缚,但李琚却更加用力地搂住了她。
随後李琚轻轻地咬了咬昭令闻的耳垂,这一举动让昭令闻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任由李琚的摆布。
李琚见状,缓缓松开了捂住昭令闻嘴巴的手,将手换了一个位置。
昭令闻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而身体则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快要化成一滩水,失去了自主意识,任由这股力量带着她流向未知的深处。
原本宽敞的马车此刻在昭令闻的眼中也变得狭小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浓缩在了这个小小的空间里。
原本应当细微的水声也在此刻扩大起来,潺潺流淌,却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悸动。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马车内的旖旎氛围。
“李大人好。”那是季克的声音,清晰而恭敬。
昭令闻的心猛地一紧,她用眼神祈求着李琚,希望他不要应答。
季克应该是来传达裴溥原无法亲自来接她回家。
然而李琚似乎并未受到外界干扰,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反而更加猛烈。
紧接着,李琚用另一只手一把掀开了马车的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