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静静的,萧时予不由自主地瞅了温韫一眼,她侧着身子,看不出脸上神情。
萧时予敏锐地察觉到这人的心不在焉,正欲张嘴,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推开了,翠喜的脸露出来。
翠喜没想到主君也在,赶忙敛起脸上笑容,朝二人行礼。
自从来了宫里,她就没见翠喜笑过,於是,她问道:「发生何事了?」
翠喜看了眼萧时予,随後压抑心底的雀跃,道:「夫人,温大人来了。」
哦,温韫的哥哥来了。
尽管此刻萧时予看不清温韫的脸,他却能从这人周身的气息中感受到她很高兴,而且这种高兴还是两人相识这麽久以来,头一次见到。
萧时予顿时觉得一股火气堵在心口,周身也不能冷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又一阵的燥热。
他是一直都不喜欢这人的,从前萧家鼎盛时,他便想着法子来巴结,现在他不如从前了,他又改投到其他大人门下,趋炎附势的小人却还要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温韫按耐不住激动,问:「兄长现在何处?」
「未央宫殿外。」
说完,温韫等不及似的冲了出去。
翠喜没想到主子一溜烟就没影了,她忍不住侧目,偷偷看了眼主君,只见萧时予轻轻挑眉,语气悠悠,「好歹我与你们温大人也是一家人了,怎麽说也该去见见。」
那嘴角的笑意怎麽看怎麽别扭,翠喜低下了头,不敢吱声。
宫门外,兄妹两人有几年未见了,心中诸多思念在相见的那一刻,顷刻间如洪水一般涌出来。
温酌拉着温韫看了又看,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前前後後问了她好几遍。
「萧时予对你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
每一次温韫都认真地摇头。
温酌还是有些疑心,他仔细地观察着温韫脸上神色,看着也不像骗他的样子。
「如果萧时予对你不好,哥哥就带你回家。」
话音方落,不远处就传来一阵哼笑,丝毫不掩饰其中的嘲讽意味。
就算闭着眼睛,温韫也能猜到,除了萧时予还能有谁?
果不然,温酌抬眸看过去,瞧见萧时予双手环抱靠着墙,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以前不觉得,这兄妹给人的感觉简直是一摸一样,浑身散发着淡淡的书香气息,萧时予心中疑惑道:「难不成这就是教书先生所说的腹有诗书气自华?」
随後萧时予又扫了温韫一眼,怪不得起初见温韫时只觉得那麽碍眼,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
即便是萧时予对他没什麽好脸色,刻在温酌骨子里的教养还是让他朝这人躬身行礼,「见过侯爷。」
殊不知此等举动落在萧时予眼里,只觉得虚伪极了,他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温韫不明白自己与兄长相见,他跟着过来做什麽,脑海中突然想起萧时予此前的种种行为,他似乎对兄长颇有微词,她不由得满怀戒备地看着眼前人。
两人猝不及防对视,萧时予皱起眉头,她这是什麽表情,怕我把她哥哥吃了?
一想到这里,只觉得心头火气更旺。
温酌没察觉到两人的异样,只是问:「敢问侯爷怎会出现在这里?」
这话是在敢他走呢,萧时予假装听不懂的样子,他几步走上前,突然向温韫伸出的手在空中停顿了片刻,又慢慢地落了下去。
他道:「我住在这里,自然也该出现在这里,只是不知温大人怎会在宫里?」
温酌只觉得两人站在一起的模样十分碍眼,他收回目光,淡淡道:「圣上这几日都没上朝,我跟着几位同僚一起进宫送摺子,特意向圣上求来的恩典,才有机会在这宫门外见上韫儿一眼。」
萧时予毫不客气道:「既然人已见过,你也该离开了。」
两人脸色双双都变了。
温韫不知萧时予这是怎的了,今天种种行为都很奇怪,她耐着性子道:「妾身与兄长许久未见,主君可容我们说几句话?」
萧时予自然是不愿的,可对上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後,他又迟疑了,沉默片刻後,他道:「你们聊吧,我去屋里等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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